云笛的病情并非完全无法治愈,比格基地具备这样的能力。
比格拥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以及刘伟业——一位技术精湛的主刀医生。有了他和比格基地的先进器械,他有六成的把握能够治愈云笛的病。
然而,即使做到了所有可能,云笛的病情仍有可能无法好转。
在医疗领域,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刘伟业心中盘算着,他决定向比格基地寻求帮助,尽管他对这个基地怀有深深的怨恨。如果丹丹真在种子社区,那么丹丹已经在爆炸中遇难。
比格基地的最高领导者,一直以来对他都是利用多于合作,甚至可以说,刘伟业向比格基地输送了大量“合格”的实验者,这实际上是因为他的势力不足以与比格抗衡,所以只能将其视为一种不得不履行的义务。
而他所得到的回报,仅仅是比格基地没有对他采取敌对行动。
尽管他与比格基地之间存在着这么复杂的关系,但云笛的健康和生命是最重要的。
为了云笛的康复,他目前必须继续以弱势一方的身份,上门寻求比格基地的同意。
哪怕这意味着他必须再次面对那些曾经让他心寒的面孔。
那面孔伤害了他的骄傲,他的要命的自尊。
可只有比格基地的资源和技术才能给云笛带来一线生机。
他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比格基地的医疗团队。
他的卑微,换来云笛的希望,值得。
云笛醒来,刘伟业刚刚换好衣服,他打算独自去比格基地一趟。
刘伟业的手下劝他带两个人一起出门,毕竟刚刚从侏儒的报复那里逃脱出来,万一再遇到那伙人怎么办?
刘伟业却摇了摇头,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带人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和冲突。
他需要的是一个和平的环境,一个能够与比格基地进行对话的机会。
这次去,只要能够说服比格基地的高层,云笛的治疗就不再是问题。
刚要踏出门,云笛醒了过来,她皱着眉头扶着自己的脑袋。
看着刘伟业的眼睛却是呆呆的。
“咋在这里?”云笛开口问。
她的眼神看起来呆,但却没有昏迷之前的痛苦。
刘伟业心里一个咯噔,这又是啥症状。
“那,那个,咱们回到基地了了,你的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回来了。”刘伟业含糊地解释。
他有种感觉,云笛忘了什么,如果真的忘了,那,也许是一件好事情。
忘记总比痛苦强,哪怕是短暂的忘记。
他所担忧的是,云笛的失忆可能是由肿瘤引起的,这让他感到非常焦虑和不安。
“我出去一会儿,最多三个小时,我就会回来。你在这里等我,晚上我们一起吃晚餐。”刘伟业温柔地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承诺。
云笛的病情让他感到内疚,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她的健康负责,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沉重。
即便是对他的父母,刘伟业也未曾有过如此深的情感。唯独对云笛,他感到困惑,为何会有这样的情感。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他这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在末世之后却开始深信不疑,人生中有一只命运之手在操控一切,而云笛就是他命运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从没空手去过比格基地,去那里空着手,等着看脸色吧。
在进行任何拜访之前,如果没有事先做好充分的准备,那么很可能会让自己处于一种非常被动的境地。因此,他总是会带着满满的诚意和周密的准备去进行每一次的拜访。
在这次拜访中,他准备了一后备箱的卡式炉和燃料,作为拜访的礼物。
事实上,这样的卡式炉和燃料,在他管理的每一个仓库里都有储备。这些物资也是比格基地特别喜欢和需要的,因此他总是会准备充足。
然而,根据他以往的经验,十次请求中往往会有九次被拒绝。所以,尽管他准备充分,但刘伟业心里还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果不其然,虽然礼物被收下,但他的请求还是直接拒绝了。
末世里,连婉拒都省略了。
“实在是因为这台机器已经老旧,末世前它就已经运行了七八年之久。由于芯片老化,即便修理,也可能随时出现故障。它已经无法确保提供稳定的治疗了。
刘伟业带着深深的失望离去。他曾经伤害过许多人,但在此之前,他也救助过许多人。然而现在,他却无法救助云笛。
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很是无能。
在面对云笛的病情时,刘伟业只能采取一些相对保守的药物治疗方法,以期能够缓解她的症状,减轻她的不适。
又过了两天,云笛终于清醒过来。
她回忆起寻找丹丹的整个过程。
回忆的冲击下,云笛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突然间放声大哭。
哭过之后,她变得异常沉默,拒绝进食,拒绝饮水,仿佛失去了所有继续生存下去的意志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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