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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崇(十二)(1 / 2)

第151章卫崇(十二)

这一日,卫崇到底是一册奏本也没批。

说起来也是好笑,徐鸯本是想牵制牵制他,让他知道这种事不该无度地索求,但她不过跨在卫崇身上,用自己的外衫绑住了他的手,卫崇就已经兴奋到呼吸急促。她不小心踩在他的大腿上,哪怕隔着鞋袜与衣衫,也只引得卫崇裸露的手臂青筋四起,面红得好像溺水挣扎之人,而徐鸯就是那紧密缠着他,裹着他越陷越深,越克制越亢奋的浪潮。

因而这一回,反而一直纠缠到了天黑,好些个来面圣的宫人与朝臣都被孙节支支吾吾地拦了回去。

就更别提后来,人都走光了,声音在整个空荡荡的宣室中回荡,听得徐鸯几乎想捂他的嘴,可又没有力气,浑身都软着,唯有撑着一口气,把卫崇当床被一般靠着,几番沉湎又几番清醒。

明明是她要教训卫崇,却好像让卫崇尝到肉了,獠牙也收不回来,半恳求半威胁,还有几分撒娇地求着她再来。

还是在这椅子上,还是靠着御案,只不过地上散落着的东西越来越多。奏本、笔墨、砚台、书信,半盏在那信上晕开的茶水,后来还有卫崇的半边被她不小心撕坏的寝衣,以及徐鸯的一只绢袜。

她后来已经站不起来了,坐在卫崇的怀里,在昏暗又绚烂的余晖中,颤着手帮他把系上的结解开。反复试了几次,没解开,反倒越绑越紧似的,甚至能看见那血肉被勒出的白痕。

徐鸯心中难免有些慌,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心疼,但卫崇却还用另一只刚解脱的手稳稳地搂着她,从背后把鼻尖怼进她披散、混乱而被汗打湿的乌发之中,呢喃着劝她别急。

其实只有这种时候,卫崇才会露出那没有掩饰的嗜血一般的欲/求,呼吸着她被汗味与腥味盖过的一点皮肤里透出的皂荚味。甚至让她感到一丝陌生。不过也就是瞬息即逝。

很快,徐鸯定了定神,把卫崇彻底解开。好在没出什么大碍,她自觉地下地,颤颤巍巍地帮卫崇先把衣衫捡起来,又被卫崇揽住。“你忙什么?"卫崇嘟嘟囔囔地亲着她的肩胛,“我都累了……你不累吗?”“……总得找件能见人的衣服…她握住卫崇横在腰间的手,低声说。也是奇了,被绑了一下午,卫崇不仅没有变得虚弱,他揽过她时那小臂上鼓胀的肌肉反而好像越发有力了,徐鸯推了推,却像金铁一样纹丝不动。不仅没有动,还越发暧昧地全然环住了她赤/裸的腰。肌肤相贴。他的长发也披散下来,与徐鸯的相缠。

她这才明白过来一一是她现在一丝力气也没有,任人摆布了。“唔……那穿我的。“卫崇说,被她回头瞪了眼,反而咧嘴一笑,道,“……这就是你这个皇后的失职了,宣室都没给你自己留一件衣袍,只有我的龙袍,怪不得我。”

……那也不能……“徐鸯说,她连理智也所剩无几,发了半响的呆,不知道是先从卫崇温暖的怀抱里挣开,还是先从腹中搜刮东西,反驳他的胡话。连夕照也慢慢地消融了,殿中没有烛火,于是方才那些露/骨的情/事气息也慢慢地被昏色掩盖,变得暧昧朦胧。

呼吸轻轻浅浅的,落在地上,无声无息的,像那些奏本一样静静散落开来。等回过神时,卫崇已经又捏了捏她的腰,把仅有的一件完整的外袍披到了她的身上。

这是件衮服,柔顺而带着冷意的触感与她的肌肤相贴。终于让她回过神来。只听卫崇已经一边打量着她,帮她捋开了碎发,一边得意忘形地说:“……我瞧你穿这一身多合适啊,下回咱们在章德殿也试一回…”…胡闹!

徐鸯板着脸抬头,还没骂呢,他的话又慢慢低了下去,他眨眨眼睛,巴巴地凑过来小口小口地亲徐鸯,亲完了,用气声道:“我知道,我胡闹嘛!这不是要劳烦你多训两回……像今日这样就很好…就是你真打我也无防……”

其实徐鸯也不是不知道他无赖,只红着脸瞪着他,看着他在混茫夜色中格外明亮的眼睛,半晌沉默。

“下回?"她终于道,“你倒谋划得长远……“那是!"卫崇道,“还有再下回,可以去濯龙池中泛舟……他说着,看着徐鸯的脸色,又察觉了似的,停了下来。“……你生气了?”

“没有。“徐鸯说,“只是冷静下来了。觉得有些后悔。这种事……”她紧了紧身上的龙袍,卫崇的气息包裹着她,太陌生,太热。“是我缠着你,你后悔什么?"卫崇道。

话音未落,他要来捉徐鸯的手,看她的神情,但徐鸯难得一回躲开了。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半是方才热烈又缠绵,教人能升上云端的快/活事,一半是她才想起来,此前他们谈着的朝政大事,刀光剑影,还有那总也驱不散的,朱津的冷冷一瞥。

当然了,也还有半日前,卫崇开玩笑似的那个约定。卫崇这“饱餐”半日,恐怕业已不记得了,只是她又无端地想起来。卫崇是喜欢她的。卫崇是爱她的。她没有比现在更清晰地确定这一点。可是卫崇也被一条条生锈的锁链束缚着,锁链那头不是心软的她,而是顽固的高门世家,是残暴不仁的朱津。他们可不会仁慈到给卫崇解绑。只有她亲手来。

这样岌岌可危的皇位。这样摇摇欲坠的社稷。…他们有″长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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