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二来又觉得陆家也太坏了,那边有意隐瞒,亲事不做就不做了,竟然还诋毁人家姑娘。还说什么眼高手低,想着给楚庚元做小,哪有这回事儿!徐氏道:“这样的事也瞒着,嫁过去做什么,伺候他一家老小吗!”陆云蓁:“嫂嫂别气,唉,我都以为这事过去了,谁知道今儿听嫂子说了这些。都说到嫂嫂面前了,不知传了多少肉。”徐氏叹了口气,“陆家是不地道,我还以为真如她们所说,还觉得如英眼高手低不好呢。”
陆云蓁故作轻松:“无碍,三人成虎,有些人或许还觉得空穴不来风呢,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嫂嫂也是受被人蒙蔽。”陆家又不是没别的儿子,难不成不知道议亲两家知道就行,不能大肆宣扬吗。敢说不就是欺负崔如英没靠山,还想了个挑拨离间的法子。徐氏心里很不好受,愧疚极了。周围看热闹的也不再往陆云蓁这边看了,神色讪讪。
徐氏叹了口气,是呀崔如英才十三岁,她听人说了乱七八糟的话,还来和陆云蓁说,“我肯定好好为如英辩解,你放心吧。”陆云蓁:“谢谢嫂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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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自认为自己想了个绝妙的好主意。
她是为儿子鸣不平,说什么骗婚,那去解释不也一门心思退亲,而且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陆允诚多不好。
话说从前陆家也没什么体面的,是陆允诚的父兄拼的战功才有了今日,陆母大字不识几个,从前就是乡野妇人,陆父重情重义,待她十年如一日,更没想过自己有本事了就让糟糠妻下堂,就守着妻子孩子过日子,连妾都没纳,陆母也生了几个儿子。
陆允诚年纪最小,是陆母三十多岁生的,娘胎里带了弱症。一家人对陆母可谓是尊敬有加,谁知陆母却更拿乔,家里大小事不断。比方说撺掇儿子纳妾,嫌儿媳不孝顺。
百善孝为先,儿媳小事上不理会她,陆允诚父兄也不是拎不清的,但几人总在军营,陆母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陆母是越想越不解气,那崔如英算什么呀,还不是仗着有侯府撑腰所以才敢耍弄他们,若没侯府,陆家可看不上她。说不准早爬上安定侯的床了,长得妖娆,看着就不像什么良家女子。这一想法甫一在脑子出现,陆母心里就有了个好主意。崔如英这靠山没了,那她算什么,日后定然后悔推了陆家这亲事,说不准还反悔呢,到时候嫁进来,还不是听她的。安定侯夫人对那丫头再好也禁不住外面传言,再说了,对她好能有自己重要,陆母是这样想的,只不过事与愿违。
等到三月上旬她再托人为儿子相看的时候,已无人敢问津了。她想不通为何,有说话直的直接道:“令郎身有旧疾虽不是什么大事,可你这人,亲事不成就狗急跳墙污人家姑娘名声毁人清白,这种亲事谁敢碰。”陆母这才觉得天要塌了,是她毁了儿子的好亲事,坏了儿子的姻缘。这回她再想解释就无人听了。
想想也是恶毒,崔家女儿才多大,就说人想爬床,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陆母不知怎么办,哭着对陆允诚说:“儿啊娘对不住你,可娘也是被逼的,娘也是为了你好啊!娘根本不是有意的,娘知道……对不住崔家那丫头,我是猪油蒙了心!”
陆允诚心口堵得慌,他一字一顿道:“你该去崔家赔礼道歉。”可让陆母去崔家赔礼道歉,那不是要了她的命。陆母道:“我是长辈,就算有千般不对可……”陆允诚想了想,道:“我如今已无言面对崔姑娘了,如此也好,以后亲事成与不成也不打紧,反正我也不想议亲,如此也好。”陆母怕真耽误了儿子的亲事,只能带着礼物登门道歉,先去了崔家又去了安定侯府,吃了两次闭门羹,第三回才把东西送去,但人没见着。崔如英知道这些事儿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而且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家里和陆云蓁都不约而同地瞒着她,不过纸包不住火,崔如英有些内疚,和陆云蓁说这些的时候心心里有点堵得慌,“如果当初解释清楚,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
陆云蓁道:“这又不怪你,像是林家虽然也没成,可顾全了两家体面,外人都不知两家相看。谁知陆家这样,真真是上不得台面。也怪晦气的,不过也登门道歉了,估摸着是被家里逼的。”
崔如英嘻嘻一笑,“陆家直接找到铺子去了,吃了闭门羹,但不敢胡言乱语,第二次又来,铺子掌柜的把人赶出去了,第三次才把东西收下的,人没见。收下也是怕还来。
许娘子虽忙,可也听到风言风语了,跟着外人辩解几句,还争得面红耳赤的。
这回陆家来道歉算是正了名,崔如英哪里想过,议亲还会败坏自己名声。陆云蓁道:“她儿子的亲事怕是艰难了,那也咎由自取。不过相看的事,还是等这阵风过了再说吧,你年纪小倒也不急。”崔如英点了点头,“不急不急,下回有这样的事夫人不必瞒我,我也没那么禁不住事儿,下回再遇这样的事,我能自己想主意的。”陆云蓁一笑:“呸呸呸,怎可能还有这种事。”崔如英笑着道:“我自然也盼着下回能顺心随意,不过凡事都有个万一嘛。”
从上个月月中到今儿都有二十日了,一个人就耽误这么久,再往后拖拖也好。
争取下个就是如意郎君。
崔如英现在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