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家去了呢,怪不得那时二丫为他说好话。
但崔如英不知道李丰收做生意赚钱了,定亲的时候她还问许娘子,李丰收是人好不假,可家世不好,他穷呀,让二丫嫁过去那不是把二丫往火坑推吗,贫贱夫妻百事哀这话难道没听过吗。
谁知道这些许娘子早就考虑好了,她和崔如英说,这两年李丰收断断续续寄了三百多两银子,还愿意入赘,既然二丫也愿意,她这个做娘的还能说什么呢而且两个女儿并不一样,说到底家里这几年赚的钱、做的生意都是崔如英带来的,要是没崔如英,也没这样的日子。崔如英嘴巴好使说话好听处事圆滑,在哪儿都吃得开。而二丫的性子虽不像从前那般软得跟面团似的,可依旧文静柔和。真要高嫁,没准儿到婆家还受欺负,到时娘家什么都不知道,想给做主都没办法,那还不如嫁给李丰收呢。
李丰收的确家里没人,可这样也不用担心怎么跟婆婆相处,如今他也能赚钱,对二丫也好,有许娘子和崔大山盯着,出不了岔子。至于外人说什么有儿子还招赘,许娘子不怕人说。崔如英那会儿年纪小,也管不了这么多,不过她也能盯着,不怕李丰收欺负她二姐。
因为是招赘,两人如今也在家里住着,多是白日出门干活,晚上才回来,相处得少矛盾口角就少。
还是那句话,贫贱夫妻百事哀,有钱了矛盾自然少了。崔大郎十六成亲,二丫十五岁成亲,在这个时代算是正常,不过崔如英没想过自己太早嫁人,从没考虑过这些。
偶尔陆云蓁问她想嫁什么样的如意郎君,她也就当玩笑听了。今儿和楚玉珠喝完茶,崔如英就回家了。
楚玉珠今儿和她抱怨,她娘比她幼时还娇纵过分,那会儿发现她能做生意看账本,就慢慢把家里的生意交给她管了,哎,嘴上夸她夸得可好听了,等楚王珠发觉不对,孙惠茹已经每日赖床不起,万事不管喊都喊不起来了。着实令人讨厌。
崔如英听完哈哈大笑,这五年来玉珠也变了不少,从当初那个小娘子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女郎君了。
至于自己,崔如英坐在妆台照着铜镜,她把头上首饰拆了挽了个简单发髻,又换了身轻便衣裳。
她觉得自己倒是没什么变化,大抵是日日看,所以不觉有不同之处。非要说,那就是荷包更鼓了,田契地契更厚实了。这都过去五年,哪怕她没做别的生意,有酥饴斋和小火炉和烹鸡酌酒顶着,每个月就能到手四五百两银子,五年下来也有两万七千多两了。刨除开销,那还是小钱,依旧还有两万七千两。这些钱自然是拿来买田置地,她如今在城东有两间铺子,城西也有一间,庄子三处宅子两处,还在江南置了些田。
这些钱若都是五年前赚的大抵还能买更多,不过随着日子一日一日地过,钱也变得不值钱了,以前三千两买八十多亩的庄子,现在只能买五十多亩,所以只能买到这些。
不过这些东西与普通人而言,已是大笔财富了。崔如英都觉得,哪怕自己日后不成亲,日子照样好过。但这话她可不敢和许娘子说,说了肯定会挨骂的。如今生意并不是很好做,五年功夫,足够别的铺子做出差不多的东西来了。酥饴斋前两年生意是挺好,可日子久了五香斋也能做出好吃的蛋黄酥和蛋黄莲蓉月饼了,其他铺子也有,酥饴斋只能赚些小钱。家里的包子铺也是如此,酱肉包的馅儿和其他馅儿并非那么难做,别人做出差不多的,一旦卖的价钱比崔家低,对崔记包子来说日子就不好过了。尽管有老顾客还来,可赚的钱依旧是少了。不过李丰收已经琢磨着让二丫去别处做生意了,路是死的人是活的,还能被路堵死。
但包子铺的事儿崔如英就不管了,二丫是招赘的,日后分家,大约也是均分。
四郎今年十岁五郎八岁,离成家立业还早呢,六丫那就更小了,也不着急的。
不过这两年花梨坊的生意不错,也算起来了,崔如英后来也没再开别的铺子,专心经营烹鸡酌酒,时间更多花在了出去游玩上,别提多快活了。崔如英又去书桌前坐下看书,这几年来,她的书也越来越多了,看了一会儿六丫哒哒跑过来了,“三姐三姐,你看我这花绳翻得好不好看。”六丫头上戴了两朵珠花,衣服也是好料子,二丫给做的,上面绣了几朵迎春花,正和春日意境,看着可好看了。
她自小没吃过苦,性子天真浪漫乖巧懂事,在家里和二丫崔如英最亲近。二丫是因为总给她做衣裳,亲近崔如英大概是因为许娘子总念叨,你三姐对你可好了,总给你带吃食回来,总给你买东西。听得多了就记在心里了,不过这些也是实话。崔如英夸道:“这也太好看啦,如华可真厉害,你看你三姐就不会,还是如华有本事!一会儿等爹娘回来,你给他们好好看看。”六丫被夸的心花怒放,这会儿发现崔如英在看书,也不打搅,就在一旁安静地玩儿。
崔如英看了看她,不时教她几句诗。
读书是好事,至少能起一个有寓意的名字,而不是只说贱名好养活。两年年家里的孩子都改了名字,原先的就当小名叫着,偶尔有叫错的时候,像许娘子和崔大山,还是喊小名多。
孩子多一改名字容易喊乱了,不像崔如英改的时候只她一个,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