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大概会被暴揍一顿,大哥都会揍他的。心底的斗争很艰难,手指宛如恶魔,一不注意就翻进了最后的禁地。他突然停下,整个人很紧张,手臂都僵硬了,犹豫着该不该碰这里,他从没碰过女人的身体,但在她身上,他居然轻车熟路,把她抚得陶醉而迷离。她红着脸,像一只慵懒的小狗,勾着小爪子,发出满足的声音。庄少洲滚了下喉结,勒令自己最多碰一下,就一下………滑入的瞬间他就像触电般抽了出来。
他不可置信地把手指放在眼前审视,霓虹透进来几缕光,反射在指尖,亮晶晶的。不过是蜻蜓点水地,试探性地一碰而已,就像是从浴缸里捞出来一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陈薇奇本来都快睡着了,享受着温热的感觉,忽然发抖起来,脚趾都蜷在一起。这种感觉宛如火花掠过大脑深处,噼里啪啦地炸开来,不受控地,发出纸碎的声音。
“混蛋。”
陈薇奇咬着唇,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庄少洲。庄少洲呼吸很粗,指腹不停地搓着,快要把那一点点粘稠打发成泡沫,“对不起。我的错。”
迅速承认错误。
庄少洲到这时已经彻底结束了内心的纠结一一一切等天明,她清醒后再说,先哄她去洗澡,再哄睡觉。
他还是决定做个绅士。
陈薇奇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离好远,刚才做了那种轻浮的举动,现在又像个张弛有度的绅士,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把玩掌控之间。她心心里不服气,眼眶逐渐泛红,人快要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折磨中死掉,她不可能再开口,于是翻身,背对着庄少洲,身体蜷成一只虾,然后自己把手伸入双眼看不见的黑暗之中,轻车熟路。
庄少洲的大脑咣了一下,难以置信自己惹了什么大麻烦。他不给,她就自己来?
她屁大点年纪,这么狂野?
陈薇奇发出轻轻地哼唧,全程背对着他,已经不再需要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弹钢琴的手指,在这种事上也做得很优雅,不停地弹着两瓣软绵织的琴键。
“Tanya-一"庄少洲看得心里冒火,去拽她的手臂,“去洗澡,然后睡觉。”陈薇奇执拗地躲开,瞪他一眼,“你滚。”庄少洲冷静地注视她,语气沉沉:“你非要这样?”陈薇奇很委屈,过于年轻的身体和从没受挫的人生让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抵抗欲/望,喝了酒,更是乱七八糟。
“什么叫我非要这样……我自己摸摸……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而且一切都是他挑起的,他吻她,抚她,把她弄得特别舒服,现在又不打算收场。
庄少洲呼吸粗重,恨不得重重抽她的屁/股。这样想,于是这样做了。他直接把陈薇奇翻过去,让她趴着,随后一巴掌落下去,陈薇奇像被按在砧板上的鱼,惊叫起来。
她酒醒了,哭了起来,“混蛋,我要杀了你一-你等着一-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陈北檀一一”
陈北檀?
庄少洲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没有多想,只是冷酷地说:“你打电话给谁都不好使。”
又打了另一边一巴掌,左右对称。
火辣辣的感觉,伴随着丝丝缕缕的瘙痒,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又格外羞耻,陈薇奇到最后只能鸣呜地流眼泪。她默念着要一枪蹦了他,要抓破他的胸肌,要把他的棍子掰成两段。
陈薇奇一动,就被一只烙铁般的大掌摁住腰,另一只大掌在她身后肆虐,清脆的巴掌声不绝如缕,还有男人低沉的匀缓的语调。“以后不准随便抓男人身体。”
“不准让别的男人吻你。”
“不准给别的男人摸。”
“更不准在别人面前摸自己。”
其实打的一点也不重,对庄少洲来说,连十分之一的力道都没用上,可七八下过后,白嫩的画布还是铺满了粉红色。庄少洲滚了下喉结,俯身,就这样吻上去,口鼻里塞满了甜腻的气息。她似乎泛滥地更夸张了,床单氤氲着一层薄薄水雾。陈薇奇正哭得伤心欲绝,忽然一顿,呼吸和心跳一起停滞了,感觉铺天盖地涌上来,大脑里的火花噼里啪啦炸开,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柔软的舌原来不止能接吻,还能这么用。
难怪Lili要说会服务女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陈薇奇咬着唇,心想他真的好会……他怎么能这么会……
唔……
陈薇奇没忍住,喉咙里发出粘滞的声响,庄少洲敏锐捕捉,眸色深而暗,湿润的唇瓣印上去,严丝合缝地吻。
“混蛋……
陈薇奇把发烫的脸埋进被窝里。
次日天色晴朗,出了太阳。昨晚下了整夜的雪,街道两侧白得晃眼。铲雪车出动,暴力地将白雪搅成污色。
公寓的暖气开得很足,地暖和壁炉都烧着,每一处角落都温暖如春。陈薇奇神清气爽地起床,丝毫没有宿醉的痕迹。只是她醒来后愣了半天,这里不是她的卧室。
这间卧室比她的更宽敞更豪华,蓝色系奢石配上深棕色皮质沙发,简约却充满设计感的水晶灯,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一种高雅的意大利式情调。她猛然看回自己,身上就穿了一件小吊带裙,没有bra支撑的胸部软绵织地翘起来,内裤没穿,一动就凉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