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打杀声已经停下,那小姑娘听见荆鱼还算温和的声音,身子不住颤抖,用力抓紧竹竿才从地上站起来。
“你们?你们是谁?”
荆鱼并不想说出事实,只得道:“咳……我阿兄同杜杨一起做事,我们正巧回家探亲,不想正遇上这样的事!”
顾宜之被荆鱼杵的腰疼,也不管对面的人能不能看见,使劲点头:“啊对!我同杜杨一起做工,他托我们来照看一下你!”
那小姑娘这才舒了一口气:“你也在庄子上养猪嘛?”
顾宜之嘴角抽搐,养猪???!!
荆鱼端视着她的神色,不能视物的眼睛里灰蒙蒙的,看不出任何神色,面上也是劫后余生的欣喜,看不出半点试探之意。
荆鱼向顾宜之使了个眼色,顾宜之轻抽嘴角:“啊……对!”
小姑娘似是卸了心房,笑起来甜滋滋的,好像眼里都多了些光彩:“那麻烦你们告诉我阿兄,我很好,让他不必惦念。”
荆鱼状似担忧道:“杜姑娘,刚才那些人看起来像是地痞流氓,你一个人住在这儿……。”
小姑娘也想起刚刚屋外杂乱的脚步声和刺耳的笑声,确实心有余悸。
“可……”
顾宜之安慰道:“杜姑娘,不必忧心,杂役房很大的,你可以和舍妹住一起。”
小姑娘犹豫不决,可实在是过于害怕,只能咬牙答应:“……好!”
荆鱼带人回来时,闻舟和明期已经审问好,将人带下去了,见状荆鱼直接让人带两兄妹团聚去了。
“这司空宰辅真是个心如蛇蝎、手段残忍之人!”
“可不是嘛!居然会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且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派遣出了数量众多的杀手去追杀她!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到了极点!”顾宜之义愤填膺地说道。
此时,只见闻舟正俯身在桌案之前,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停下手中的笔思索一番后又继续写写画画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笔抬起头来缓缓说道:“以咱们目前所掌握到的这些证据和线索来看,想要给这位司空宰辅定下罪名恐怕还是远远不够的啊!虽说他私自豢养私兵这件事情已经是确凿无疑了,但问题在于,这藏匿私兵的地方究竟在哪里呢?如果找不到这个关键所在,一切都只是空谈罢了。”
而另一边,明期则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杯中的水汽不断升腾起来形成一团团白雾。
他轻轻地对着茶杯口吹了两口气,然后才开口回应道:“唉,那个老狐狸行事向来小心谨慎得很,想要找到他藏匿私兵之所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哟!”
听到这话,原本一直埋头苦思的闻舟突然间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般直直地看向明期,紧接着问道:“如若是你要谋反、秘密养兵的话,你会把军队藏在什么地方?”
明期放下茶杯,沉思片刻说道:“若是我,肯定选在极为隐蔽却又很安全放心的地方。或许是靠近山林的废弃庄园之类,既能掩人耳目,又方便物资运送。我的封地就很不错,依山傍水,还有矿产资源,有钱还能练兵器,何乐而不为?”
闻舟侧身拨弄书案上的茶杯,冷声说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司空翀便有一处封地!”
顾宜之沉思良久:“我记得是青州一带!”
闻舟冷哼:“好地段!”
明期:“我没记错的话,青州的确有处山矿!”
提到青州,荆鱼不免神伤。
齐……明……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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