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这不是越编越离谱吗?
还流落在外的皇子,怎么不说他就是摄政王得了?
刚好他可以顺水推舟说出真相。
还省得他挖空心思,如何才能思虑周全地与她解释清楚,让她不至于太过气恼。
如今倒好,又编一个,再这么下去,她打死都不会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这不是帮他,这是在给他掘坟墓。
萧行严扶额,咬着牙上前一把拎起他后领,沉声警告道:
“萧麟郅,不许再给我胡说八道了,我是.....”
“哎呀皇叔,既然婶婶都知道了,你就坦白跟她说得了。”
“你是皇爷爷微服私访时宠幸一民女所生,没什么可丢脸的。”
“虽然现在还不能认祖归宗,更不便随意说出来,但是相信婶婶定不会嫌弃你的。”
萧麟郅煞有其事又相当认真地瞎编乱造。
为了帮他皇叔圆谎,他可是绞尽了脑汁。
萧行严无语地瞪大锐利的双眸,眉心扭成一团。
“你瞎鬼扯什么?我......”
“哎呀皇叔,皇祖母和摄政皇叔都认下你了,你就别纠结了。”
“承认吧。”
说着晃动两下短腿,他继续补刀:
“婶婶,我告诉你哦,他可以叫黄啸,也可以叫萧行严。”
‘皇祖母给他取......哎哎哎?皇叔,你让我说完呗。”
还说完,再胡说八道下去他就真死不瞑目了。
萧行严揪着他衣领将他塞到座位上,凌厉的目光朝他示意,让他适可而止,赶紧闭嘴。
小皇帝努努嘴,委屈上了。
哼,这不是路上影从告诉他,不能暴露他摄政王的真实身份吗?
现在他在努力给他找补呢,把身世说得悲惨一点,身不由己一点。
那婶婶再气,也应该不会太责怪他,说不定还会心疼他多一些。
等以这个身份成了亲,再说出真实身份也就不会让她那么生恼了。
他这是步步为营,循序渐进,皇叔真是个不懂女子心思的。
瞧婶婶都开始相信了呢。
徐姑姑和刘公公无奈地大眼瞪小眼,只觉得荒唐得无法形容。
这谎还能这样圆的?
奈何主上下过命令,他们也不好随便开口。
温梨木呆呆愣了片刻,脑子飞速消化小皇帝的话。
所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拜把子,认太后做义母这回事,只是找了个借口要让他认祖归宗?
摄政王这才大方允了他们的婚事,还赐了他国姓?
反正他也是皇子,只要嫁的是皇家,嫁谁都一样?
这么说的话,好像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等等,好像又不对。
温梨快走上前询问小皇帝,奇怪地追问他:
“他哪怕真是流落在外的皇子,被你们承认了,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普通王爷。”
“可是刚刚他怎么与你平起平坐在上首位置?这不是僭越吗?”
萧麟郅双眸一亮,扯开他皇叔的大手,坐直身体赞扬地看向她。
“哇,婶婶这你都注意到了,果然心思敏捷,厉害,不愧是皇叔看上的女人。”
说着满眼赞许。
“不过这很好解释呀,我现在又不是以皇帝的身份过来。”
“只是一个普通侄儿过来给叔叔贺喜,特意过来讨杯喜酒喝罢了,不算僭越。”
“是太师祖和师公他们太讲究礼数,咱们是自家人,婶婶你在这里可别与我讲究这么多。”
“也将我当成普通小侄子来相待吧,我也想过一过普通人家的日子,这是圣旨。”
都直接亮明身份向她下命,温梨自然不能违抗命令。
思绪乱糟糟,她好像理明白了其中的关系,但似乎又更加糊涂了。
微微弯膝,她揖礼应下。
“是!”
“哦对了,福公公有没有告诉你,太妃娘娘.......呜。”
捏着拳头咯吱作响的摄政王一把点了他的穴道和哑穴,没敢再让他继续胡诌下去。
头疼地按按太阳穴,他转身,打算试着与她解释。
“梨儿,那个,其实......”
既然他叫黄啸又可以叫萧行严,嗯?等等,到底是黄行严还是萧行严?
那婚书和休夫书,他写的是哪个名字?
不行,她要去拿过来问清楚,签哪个名字才算合法有效。
突然想到这一茬的温梨,转身拔腿就奔出隔间,朝着自己房间跑去。
萧行严话刚出口,就见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心下瞬间一慌,以为她生气了,急忙追上去。
“梨儿?你听我解释。”
温梨快速跑回自己房中,直奔床头柜上的暗格。
结果打开一看,柜子内空空如也。
别说休夫书,就连婚书都没了踪影。
双目陡然撑大,温梨难以置信地翻了两遍。
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
她明明锁在床头暗格的柜子里的。
萧行严跟进来站在她身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