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姒雅戴的黑色兜帽,到达一处基地,由人带她进去。
一个男人带着她进去一个单独的房间,对电脑桌面前的一个男人说,“云哥,有你的客人。”
门被关上,亚伯姒雅取下了黑色兜帽,露出半张缝合的脸蛋,还有一个甜美的笑容,“二哥,好久不见。”
落水云愣在了原地,但仅吃惊了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亚伯姒雅拉出一张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看到我还活着,你是不是很意外?”
落水云没什么太多的表情,“亚伯姒雅,你想说什么,或者说,你想干什么?如果你想在这里杀了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亚伯姒雅笑了,这让她脸上那道斜着的疤痕更加醒目。
她锁着眉头,“看到我脸上的疤痕了吗?很丑吧,你猜是拜谁所赐?”
落水云扔了鼠标,没空陪她兜圈子了,“你非要带江誉去那里,我无法制止,你知道,只是几个人的性命不值得我在乎。”
即便是他的亲人。
亚伯姒雅直接掏出一把枪,对着他,脸上的那道丑陋疤痕像一条毒蛇一般,眼睛里有些湿润了:
“二哥,小时候你救过我太多次了,这次我不怪你,毕竟家族那群长老我也一直看不惯,死了也好,所以,我原谅你。”
“但我有一个条件:你要去MP,为MP做事,否则,我就算拼上我这条命,也会在这里将你杀死。”
“别质疑我的胆量。”
二哥是最清楚他她的。
落水云刚想说点什么,突然,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
最后他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现在是在为江誉做事吗?”
亚伯姒雅收了枪,眼睛里晃着倔强的泪,“二哥,我想活下去,活的像一个正常人,能见到光,不用无时无刻害怕杀手的正常人。”
“我不是在害你,我们家族的人没有死绝,江誉和陆君凌他们有了新的发现,他们无处不在,已经脱离了亚伯家族,与其他国家联手。”
“我们需要帮助他们,也需要他们的帮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待在这里有多煎熬吗?”
“我是在救你。”
落水云的眼眸微微颤了颤,随后低低笑了一声。
傻妹妹,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好,我答应你。”
—
生日宴会正式开始。
底下坐了不少人,夏晓筠举杯讲话,“感谢各位的到来,我很荣幸,相识一场,只愿各位生活美满,日日开心。”
掌声一片。
送礼环节,轮到李月英,她送了好多东西,古玩,画作,书法,她认为最值得说道的就是这幅由她孙媳妇画的《江山祝寿图》。
“各位也知道,我的孙媳妇李蕊希亲笔所画的《江山祝寿图》,本来已经被各大拍卖会提前预订了,可是为了今天,她还是留下了这五幅画,聊表心意。”
旁人立马鼓掌,激动万分。
“这幅画太漂亮了,意蕴也很好,李蕊希老师可是当今华国古画界第一人啊,佩服佩服,这还特地留了五幅出来,想必也得不少钱,您真是有诚意!”
“听说李蕊希老师年纪轻轻,今天也才25吧?能画出这种意蕴深厚的画作,想必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李蕊希微微鞠躬,“拙作一篇。感谢抬爱。”
一个圈子里的人阿谀奉承,还带了节奏,一时之间竟聊的不亦乐乎。
陆宛卿在旁边看的直想呕,“几幅破画还镶上金了,给我们家当地毯我都不想踩。”
“那直接把他们赶出家门啊?”
陆南耀最近心情也不太好,原料场那边查了那么久没有后话,结果却也是任瑾屿搞的鬼。
哦不,现在应该叫他爱任瑾屿了。
爱任瑾屿,他一时之间看不透。
他和爱任瑾屿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进军营,两人还比跑步,比枪法,比排名。
一起在军营的日子里被大哥,誉哥,沐司哥魔鬼训练,每天出的汗能浸湿作战服。
他和爱任瑾屿吃饭时都能睡着,然后被大哥无情拍醒,罚跑十公里,结果两人越跑越精神,竟然也开始比赛。
那天还下雨了呢。
跑完了,两人躺在地上,陆南耀累得要死,直喘气,可任瑾屿突然说了一句。
好吧,他还是喜欢叫他任瑾屿,叫爱任瑾屿总觉得是个陌生人。
任瑾屿有些失神地说,“幸福的日子。”
陆南耀笑得不行,“这还幸福?你跑步跑魔怔了吧?小心被我大哥听到,再罚你跑十公里。”
任瑾屿笑得挺随意,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他闭着眼睛,感受一切风雨,低声说了句:
“没什么。”
他只是感觉,太幸福了。
这样的日子......
很想一直过下去......
任瑾屿帮了他太多了,上次第四次世界大战,大哥他们在前线,他和任瑾屿也主动请缨上场。
他被子弹打中了腿,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