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我自己进来咯。”
月榕站在一扇破旧的门前,门上的油漆已经斑驳,露出了木质的纹理。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酒精和霉味的气息。屋内昏暗,只有几缕光线从半拉开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勉强照亮了散落一地的垃圾袋和空酒瓶。
“恶,好脏。要我帮你打扫一下吗。”
月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她皱着眉头,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试图驱散那股难闻的气味。
那个男人醉醺醺地倒在墙的角落,他的衣衫凌乱,头发蓬松,脸上带着几天未刮的胡渣。他微微抬起眼,看着擅自闯入的月榕,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
“......洲洲,连你也.......”
“画展有进展吗?”
但是还没等月榕回答,那个男人继续道:“......也是,怎么可能会有......”
月榕找了个唯一干净的凳子,坐了下来,道:“我大概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所以......话先说在前。现在的你没必要着急着想做什么,想要哭就尽情哭到发不出声音也行。只要之后认真烦恼、认真行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是你的伙伴。”
“我这几周以来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自己这么派不上用场呢......”男人回应道。
月榕托着下巴想了想,道:“你现在这样也没啥不好......所以多想未来的事啦~总有一天,或许你也能把帮得上别人的忙......”
“不只是这样,我十分在意自己好像在扯月榕你的后腿......”
“我吗......?你不必在意这种事。你......总之,只要听我的话,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
“......总而言之,我只是你的宠物对吧?”那个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风轻轻吹过,吹起月榕的长发,她似乎有些勉强自己在笑,道:“......那又怎样?你有什么好不满?既然这样......那随便你好了,我也有要做的事。如果只是想画能够迎合大众的画,我一个人就能画。你的伤口愈合效率也太差了。”
说着,月榕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准备离开。
只是离开时,她在门口丢下一句,“说了也没用吗......每个人都这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和疲惫。
月榕把门关上,只是她并没有离开,只是默默背靠在墙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中显得格外孤独,聆听着门内的屋子,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觉得......
这个世界已经是坏掉的了。
想被抚摸到通体舒畅......
只要你事后愿意紧紧抱住我......
啊,随着男人身体颤抖。
然后,自从那天晚上江源洲就死了。
......
影院内的灯光渐渐暗淡,只剩下出口标志的微弱光亮指引着人们离开。
江源洲坐在长凳上,身影被周围的黑暗吞噬,只有他的轮廓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他的目光停留在大屏幕上,那里的电影已经结束,只剩下白色的光点在屏幕上跳跃。
“......江源洲?”
一个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江源洲怔了怔,听到这个许久未曾被叫过的名字,仿佛从尘封的记忆中被唤醒。
他侧过头一看,长凳的另一头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影院的灯光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轮廓,让她的美丽更加立体,仿佛是一幅动人的画作。女人穿着一件简约而优雅的黑色连衣裙,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的面容精致,皮肤如瓷器般细腻,透出淡淡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与影院特有的爆米花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你是江源洲......对吧?”那个女人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啊。
江源洲的内心如同地震一样在震撼着。
沐!夕!洛!!!
“啊——对不起,我好像......认错人了......”
沐夕洛见江源洲没有反应,道歉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尴尬和歉意。
“......是我没错。”
江源洲突然开口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确认着一个事实。
沐夕洛微微一愣,然后犹豫了下,道:“你还......记得我吗?”
于是,江源洲和沐夕洛找了家咖啡厅坐了下来。咖啡厅里播放着轻柔的音乐,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让人感到一种宁静和舒适。
“......是吗,月榕老师已经醒了啦......不管怎样,这些年来大家变化都挺大的......”沐夕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