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铛铛!!
“丑时一刻,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漆黑的街道上,更夫手挑着灯笼,在街道上报时。
街道上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稍显困顿的更夫打了个哈欠。
忽然间,身后有亮光照射而来,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
“嗯?大半夜的,哪来的光!?”
更夫一脸疑惑转过身去,赫然看到了城西方向有火龙冲天而起,火光红透了半边天。
他愣了一下,随后眼神瞬间变得慌乱了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
铛铛铛!!!
刺耳的铜锣声在街道上响起,伴随着更夫的呼喊声,迅速朝着城西方向而去。
“快!快!再快点!拿水来!!”
西市,花街,捕快与百姓人影交织,一桶桶装满水的木桶被送到了火场前,朝着眼前的熊熊烈火倾倒而下。
然而这一桶桶水不过是杯水车薪,眼前的熊熊烈火未曾有后退分毫。
刺眼的火光照射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来往捕快与百姓的衣裳已然全部湿透。
也不知是木桶中洒出来的水湿透的衣物!?
亦或者是身上的汗水浸透的衣裳!?
西市另一头,一处戏台屋顶上,两道人影悄然而立。
女的穿着华丽,虽然面容稍逊,但身段极具诱惑,赫然是花娘!
而在她身旁的,是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底下,只露出了下巴些许胡茬的男子。
两人并肩而立,远远的观看着那冲天的烈焰。
“怎么,还在这看,不去取你落下的蛊虫了?”
花娘回头看向黑袍人,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
“呵~先是总捕头赶至,而后半夜便烧起熊熊大火,摆明了是有人布局。
而且,我办事,从不落下把柄,所有蛊虫早就已经收起!”
黑袍人微微侧目,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兜帽下传来。
“哦~是吗?你要不看看,你的化腐尸蛊还在不在!”
花娘轻笑一声,她缓缓抬起手掌,借着火光观赏着自己的皮肤。
“你什么意思?”
黑袍人心中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枚蜡丸,将其捏开一看。
那里面...是空的!
“你阴我!!”
他的声音刹那间变得冰冷了下来,心中杀意涌动。
“都警告过你了,不要在城内犯事,你偏不听!
现在害得老娘生意做不成,每日白白损失那么多的银子,奴家心痛啊~
不阴你一把,奴家这几晚可就睡不着了!”
花娘轻笑着后退开来,与黑袍人拉开了距离。
“你...”
黑袍人气急,刚准备动手,却发现楼下有两长相近乎一模一样的兄弟,正用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刺得他皮肤生疼!
他收回目光,再度看向花娘时,发现那两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我这金银护法,可都是江湖一流顶尖高手,联手更是可挡当世大侠,你的实力也摸到了那个门槛,要不试试他们的功夫?”
花娘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双桃花眼中满是诱惑,勾人心魄。
“算你狠。”
黑袍人冷哼一声,强压心中的杀意,转身便要离去。
“奴家再提醒你一句,这城中可是有天意观的人在。
你若是再不去,那蛊虫要是落到了天意观的手中,啧啧啧....”
“你....蛇蝎毒妇!”黑袍人肉眼可见的慌了。
要是真的让天意观的人拿到了蛊虫,即便是他身上有瞒天神蛊遮掩天机,也隐藏不了多久。
他不过只是想收集一些气血,供自己培养蛊虫用。
并不想把性命搭在这里!
“哎呀呀~越是鲜艳美丽的事物,毒性便越强,这不是你们南疆连三岁小儿都明白的道理么!?”
看着对方慌乱的模样,花娘只感觉爽了,比她赚了一万两银子都要爽!
黑袍人也不再废话,纵身一跃跳下屋顶,消失在了漫漫黑夜中。
“呵~当真以为老娘治不了你了?”花娘得意一笑,随后也跟着下了屋顶。
.....
远处,火场边,一处隐蔽的角落之中,谢荀、哮天和白水都藏在这里,静静的看着人群救火。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越烧越旺,而幕后的杀人凶手始终没有出现,白水不由得有些焦急。
这一次放火他可是担了很大责任的。
如果抓到人了还好,但要是抓不到人,那他这个总捕头的位置,也就要换人了!
“莫急,如果杀人凶手不来,有了那蛊虫卵,咱们也可以完全把责任推脱到南疆蛊师身上。
顶多就是被罚俸禄,没什么的!”
谢荀看出了白水心中的焦急,于是传音入密安慰道。
哮天也是抬起了爪子,十分人性化的在他腿上拍了拍,就像是在哄小孩一般。
白水微微点头,闭上眼深呼吸几下,再度睁开眼时,已经变成了平时那个天塌不惊的总捕头。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