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源头。
血迹到了后头,不再是被涂抹下来的,而是在黄泥地里集聚成了一汪汪的血。
崔柯沿着一汪又一汪的血,逐渐走入了流丝镇的后山。如此庞大的失血量,梅杏南能存活下来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最终,血迹延伸蔓延至一排已被废弃空置许久的房屋。正门上的对联,早被雨水刷洗干净,只留下一点点淡粉色的纸屑粘黏在墙壁。这估计是已经迁走的人,过年时回来贴的。
崔柯跨过门槛。房顶早已破了几个大洞,阳光从洞口射入,将屋内的照临得清清楚楚——破败的家具,残旧的装饰,掉落的墙砖、从屋顶蔓延到地面的青苔,地面缝隙长出的茂盛杂草。
还有站立在一束强烈阳光下的梅杏南。他正在吐血,无法计量的鲜血从他嘴中喷涌而出。他剪裁得体的衣服沾满了鲜血,成了饱吸鲜血的抹布。
他活不了了,她不可能救下他,崔柯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知道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