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莲走到一旁,将碗放在床头柜,单手将崔柯提回到床上。崔柯直愣愣地躺回了床。这下,她意识到不对劲了。
哪里有七老八十的人,能一只手提起百来斤的人。她单手提二十斤都费劲。
吕翠竹坐在椅子上,双手拍打身上衣服的褶皱。
“你没有精神病。你看到的她,和昨天的女孩,她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你想象出来的。”吕翠竹拍打的动作,不得不因她十指的抖动停滞。
“阿奶,你在说什么呢?大早上跟我闹着玩是吧。”崔柯说话时,牙齿差点咬着了自己的舌头。
吕翠竹看见孙女脸上的茫然与紧张,她心下不免一阵抽痛。她站起身,坐在了床沿。
她不紧不慢地用干瘦的手指,梳理崔柯凌乱的头发:“她是我少女时期最好的朋友。你叫她彭阿奶吧。”
“哪个彭阿奶?我平时怎么没见过。”阿奶的手指刮得崔柯的头皮发紧。
她觑着老人家,堆起笑干巴巴地说:“阿奶,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只有一个闺中好友。她不是……不是出嫁半年后,在夫家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