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永刚媳妇领着三个弟妹去了村长家。
杨村长一家刚吃过饭,都坐在堂屋里。
待听说任家河昨夜被屠村,一家子都被惊住了。
任家河离他们村子并不算太远,约莫七八里路。
这个村子并不小,村子里估计也有百十号人,比他们村子小不了多少。
能把任家河村子屠了,说明他们附近已经有了百十人的流民队伍。
永刚媳妇把事情说完后,才小心地道:
“叔、婶,我三个弟妹实在无处可去,能不能让他们留在咱们村子,就住在我家。”
说着,她忙接上句话。
“你们放心,他们绝对不会拖村子里后腿的。
我弟妹都不小了,以前在家里各种活计都做惯了的。
所有的家务甚至地里的活,他们都会干的!”
说着,又转头拉着自己公婆道:
“这事,我公婆也都是应下了的。”
永刚爹娘也都在边上点点头,表示自己是同意的。
杨村长看着他们,又看看怯生生看过来的三个孩子,最后看向一脸不安的永刚媳妇。
内心感叹一句,真是麻绳尽挑细处断!
永刚媳妇刚没了丈夫,这才月余时间,娘家爹娘又没了。
如今,两家人就剩下屋子里这些人了。
还是老的老、小的小。
对他们留下这件事,他是没什么意见的。
之前,永刚家在村子里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再加上永刚没了时,村子里给的补偿,那些银钱和粮食绝对够他们吃的。
但这事不能他自己决定,还得族老们一起定下才行。
想到这,杨村长温声道:
“你们别着急,我喊族老们过来。”
永刚媳妇点点头,绞着手指有些不安,生怕村子里会不同意让弟妹们留下。
杨勇言在边上听着,主动道:
“爹,那我和弟弟妹妹们去将几位族老请过来。”
杨村长点点头,看着几个孩子跑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有些安静。
杨母见他们都有些不安,安抚道:
“永刚家的,你别怕,和弟妹们先喝点水暖和暖和。
老哥、嫂子,你们也喝。”
永刚家的应下,端起碗却有些心不在焉,频频看向屋门口。
等族老们过来时,永刚家的和三个弟妹同时站起来。
一番简单的商量过后,村子里同意让他们留下。
但同时,对这三个孩子也有要求。
村子里日常的事务,他们也是要参加的。
等他们到了年龄,村子里的值夜等事,也是要参与的。
三个孩子自然点头应下,他们逃得匆忙,家里的粮食都没带上。
只是在逃跑时,带上了娘塞过来的银钱。
事情定下来后,永刚一家子从杨村长家离开。
杨村长家,族老们却并没离开。
如今,外头越来越乱,他们还得再商量下,村子里的防守问题。
开始前,杨村长喊住杨勇言:
“勇言,你去下北院,将陆兄弟几人请过来,就说请他们过来商量下村子里的防守。”
杨勇言应下后,急匆匆出了门。
此时,永刚一家在回去的路上,也不时遇到村子里的村民。
他们见到陌生的三个孩子,不由得问起。
永刚家的见了,也都挨着解释下。
这事村子里人迟早要知道,索性她自己说清楚,不容易被传歪。
冬日里,村民们本就闲着,听着这事后,一传十,十传百。
到中午之前,村子里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知道任家河被屠村的事了。
这在临山村又引起了一番恐慌。
下午时,杨村长喊了村子里的人去村口集合。
等人到齐后,杨村长从一众族老中走出,站在前头,面容严肃。
“大伙都知道任家河的事了吧!
今儿召大家过来,是为了说下接下来的村子的防守问题。”
一众村民穿着厚重的袄子,揣着手站在下头。
都望向杨村长,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咱们村子现在已经建好了围墙和垛口,若是流民从外头硬攻,咱们是不怕的。
可流民们不会傻乎乎的硬攻,山关村和任家河就是明晃晃的例子。
我知道大伙对夜里值守的事,一直有意见。
但受点冻这事,和咱们自己与家里老小的性命,实在不算什么。”
说着,杨村长将视线望向之前抱怨过值夜的汉子。
村子里其余人的目光也都随着望过去。
那汉子见状,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村长,我知道错了!
以后我一定好好值夜,还看着些其他人,保准不偷懒。
你就别看我了,怪丢人的!”
村民里不少笑出声的,这人羞得脸通红。
杨村长这才放过他,继续道:
“想来,大伙都知晓了值夜的要紧,我就不再多说了。
上午我和一众族老,及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