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见陈洪源不答应,见好就收:
“那好吧,就这样称,洪源,称秤的时候,秤砣不要掉地上哈!”
哎呀,陈洪源真是脑壳疼,与一群老太太做买卖就是麻烦。
一个个的,太斤斤计较。
“婶子放心,秤砣给您翘到天上去。”
听到陈洪源这么说,大家才放下心来!
就怕这兔崽子黑市搞习惯了,连邻居都要坑。
陈洪源手忙脚乱,又砍肉,又称秤,又算账收钱。
给他气的:“来几个兄弟帮帮忙啊,老子忙不过来了!
来个上过一年级的兄弟,快点来帮我算账,
这六毛五一斤,六斤八两多少钱来着!
这杨哥也真是的,你卖一块钱一斤不好吗?
你钱赚得多不说,我也好算账不是。
哎呦,谁打我?”
“老子打的,怎么着,好你个陈洪源,
杨光树可怜我们一帮老头子,老太太,给我们便宜一点,
你这小兔崽子还想给我们涨价,要是下次涨价了,就是你小子怂恿的。
我们收拾不了你,叫你爹娘来收拾你。”
陈洪源缩了缩脖子,知道犯了众怒,屁都不敢放一个。
杨光树懒得管一群老太太、老头子怎么挑选猪肉,他们高兴就好。
要是最后瘦肉卖不掉,那就送给兄弟们带回家吃。
本来杨光树想着,卖不掉就拿来喂狗,但怕被一群老太太骂死。
杨光树又坐着吉普车回纺织厂,这次进厂,没有人再阻拦。
保卫科的同志,瞧见车上的杨光树,也没有大惊小怪。
“小李,给食堂的师傅们说一声,把粮食和肉,留下一半,
另一半就放在车上,等下我俩给县纺织厂送过去。”
“好的,刘厂长。”
刘林兵带着杨光树,来到办公室,一个字,简陋。
一张老旧的办公桌,上面放着一个搪瓷杯,搪瓷杯还掉了几块瓷。
紧挨着墙壁还有一个老式书架,上面堆满了书籍,本子。
这老刘,很勤俭节约啊!
就是不知道是做给众人看的,还是真的节约。
刘林兵没有提说给钱的事情,杨光树也没问。
“杨兄弟,走,带你去我们车间参观一下,保证你喜欢这里的工作环境。”
就坐在办公室大眼瞪小眼,杨光树也难受,还不如去见识一下这时代的大姑娘怎么上班的。
远远的,就一阵噪音传来,杨光树只觉得好吵。
只见边上的刘林兵,很是享受:
“杨兄弟,你听听,这声音是不是很悦耳动听?”
杨光树嘴角抽了抽,悦你个大爷,估计我在车间待个几天,即使不变成聋子,也要耳鸣。
杨光树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嗯,是很悦耳动听。”
进入车间,纺织厂的女工,并没有杨光树想象中的轻松。
刘林兵像个讲解员一样:“杨兄弟,这是纺纱车间,纺纱流程也很简单,
除杂、松解、开松、梳理、精梳、牵伸、加捻、卷绕8个步骤。
你看这工作环境,多好,多轻松,
要不你给弟妹说一声,叫她来我们纺织厂工作。
我是把你当兄弟,才给弟妹这个名额。
你不知道,每天不知道多少人去我家找我,我都没松口。”
这话杨光树相信,毕竟这年代,一个工人可以养活一大家子。
自己是累了一点,但也快乐。
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嫉妒,每天进出纺织厂的工人。
等两人从车间出来,杨光树才回答:
“多谢刘哥的一片好意,我回家与媳妇儿商量一下,看她愿不愿意来纺织厂工作。”
先拖着,王春梅用不上这名额,以后可以与刘林兵协商,看能不能让给别人。
说实话,纺织厂的工作,杨光树感觉比种地还累。
又进入一个车间,杨光树感觉,噪音大了一倍不止。
这次两人说话,都要对着对方耳朵大声吼。
越吵,刘林兵越要讲解:“杨兄弟,瞅见远处那名女子没有?”
杨光树点点头,表示听到,看到,瞅着30多岁的年纪,难道是刘林兵妻子?
“那是车间主任,别小看她是一名女子,还负责纺织厂的女民兵训练。”
杨光树:我没小看任何人好不好,这年代,随便拉出一个女子出来,都比自己勤快,能干。
杨光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干活方面,连家里的王春梅都不如。
车间主任看到厂长进来,并没有马上跑过来打招呼,问好。
正忙着呢,与一名女工在织布机前不知道在说啥!
韩长发对象,看到杨光树与刘厂长站在一起,有些意外。
长发这杨叔,居然是刘厂长朋友?
今天早上,看他邋里邋遢的蹲坐在地上,还以为是流氓呢!
几女也看到了杨光树,都与陈红梅对视一眼。
那意思不言而喻,你家长发,还有这层关系?
陈红梅回了一个,我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