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勉把孙思邈接到李家。
李勉处理自身事儿的同时,陪着孙思邈钓鱼,划船,休闲度日。
这样的日子,让孙思邈怦然心动。
却也心急如焚。
为什么?
因为太安逸了,有些消磨意志之嫌。
待了不到七日,孙思邈强烈要求回到实验室。
拗不过的李勉,只好把孙思邈送回了医学院。
而他自己,也跟长乐公主和杨秋儿两女,回了长安公主府。
原本预计七天后出发,谁料一直过去十日,李勉才得到通知出发安南。
长安右武卫军宫,李勉第一次真正与侯君集见面。
怎么说呢?
侯君集给李勉的感觉,是阴翳,是狠辣,却唯独不平和。
李勉瞬间明白,为何师父李靖说,不要与侯君集起冲突。
因为这样的人,一旦你对上,他会不择手段。
甚至惹到了,还会用下作手段,玩刺杀的戏码。
好在李勉本就没有与侯君停起冲突的必要,还把药方给带来了。
见到药方,侯君集很激动。
除开性格,侯君集也是一位下属的好上司。
李勉此举,无疑是对士兵有利,侯君集单独在府上设宴,热情招待了李勉。
在宴席上,侯君集把收集药材的事,全权交给了李勉操办。
李勉当场应下。
本身,他就已经安排好了,等到出发,会有马车载着药材随行。
接下侯君集的委托,顺道的事。
不过,不顺手弄一把,不是李勉风格。
他借机把右武卫的药房,给薅秃了。
一些用得上的药材,都被李勉给打包,到时跟着一起,送安南。
一切准备,按部就班。
七月十四日,鬼节当日,侯君集和李勉两人,带着五万士兵,从长安出发,进赴安南平叛。
在路上,李勉好奇问侯君集,为何要选在这个时节点,出发安南。
侯君集笑笑,解释说:“当兵就是为自己挣命,何来鬼节等诸多避讳。”
李勉若有所思点头。
这时节,不是因为世代府兵,不是因为过不下去,谁会去当兵。
不过是为搏一份出路罢了。
为自己挣命一说,倒说得通。
这事上,李勉虽不认同,但没有反驳,而是说起另一个话题。
“侯公,这次去安南,我们是走水路,还是陆路?”
侯君集侧目看了眼李勉,“你问了做什么?”
“当然是事先好做准备。”李勉脱口而出道。
侯君集笑笑,“嗯,走水路,自洛阳沿江出海,直达梅州。”
李勉听了眉头微皱,如果想要尽快进击安南,不应该是停靠雷州半岛吗?怎么成梅州了?
忽然,李勉想到件事,那就是梅州,离着赵佗南越腹地不远。
莫非是想对赵佗下手?
这件事,不是李勉该问的,他选择了住嘴。
反正走水路还是陆路,结果已经知道,就够了。
行走一月后,军队到达洛阳。
洛阳休整一日后,时隔两月,李勉又见到了张亮。
一见到李勉,张亮就开口抱怨。
“勉小子,你不地道啊,你拿下倭国,反倒让我成了干搬运的了。”
“水师每月来返倭国,只为运银矿,我想征伐四方啊。”
对张亮的说法,李勉嗤之以鼻。
这家伙,纯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伯,运银子可是个肥差,你确定不想做?”
“如果你确定,那我这就跟陛下说,让陛下换个人来做。”
张亮嘿嘿一笑,不敢再说。
他只是想抱怨,没想过要推差事。
如李勉说的一样,这可是肥差。
单单在银矿那边,倭国人给的好处,就足以让水师腰包鼓起来。
有好处的事,他当然不想丢。
李勉见状,暗自翻白眼。
接下来,双方进入正题。
水师出动百艘船,配合上民用船,载着五万军队,前往梅州。
商定好后,士兵和物资开始装船。
李勉没管别的,专心处理起药材,特别是增加防水防潮措施。
东西很多,且较为繁琐,连洛阳本地官员的宴请,李勉都拒绝了。
全权由侯君集去处理。
在洛阳休整三日后,船队浩荡地随江而下,再绕海路,前往梅州。
这一走,就是一月,于八月下旬,到达梅州。
刚下船,赵佗来了。
对赵佗这个南越王,李勉很好奇。
这历代的南越王,都叫赵佗。
自秦末之后,南越名存实亡,赵佗空有王名,却无王实。
但这一代的赵佗,确实是个雄主。
硬是在这南方,拉起了赵家这个在南方的庞然大物。
各地官府,都要给赵家面子。
而赵家的支柱,便是海贸。
这让李勉想到了一个家族,那就是后世宋元时的蒲家。
只不过相比蒲家,赵家更有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