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郝孟野走了,余笙笙才缓过神。
苏知意竟然见过齐牧白了?
难怪,今天戏刚开始时,苏知意没在,据说是回院处理伤口并稍作休息。
原来,竟然是偷偷溜出府,去见齐牧白。
她心里一阵后怕。
但想到郝孟野说齐牧白拒绝,她心里又涩又甜,喜忧参半。
喜的当然是她没有看错过,忧的是,怕苏知意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她确实该和齐牧白见一面,提醒他务必小心。
她坐在镜子前,压抑一天的泪滚滚而落——终于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她喜欢的人也在和她一起努力。
抹干泪,目光往下看,才注意到小几上有一个布袋,打开看,是她上回在镇侫楼修复画的时候用的工具和颜料。
郝孟野带来的。
她抓紧袋子,心中感激。
无论郝孟野说的话多么冷硬无情,但不可否认,人家一直在帮她。
她必须牢牢抓住机会。
拨亮灯,开始修画。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掠过苏府上空,融入黑夜,迅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