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弦一郎的手攥的紧紧,那只从小握着武士刀、在比赛中绝不会有丝毫颤抖的手,此刻忽然无比动摇起来,分明的骨节紧绷着,不自觉地发着颤。
幸村精市沉默了片刻,开了口,“……是真的。”
他空荡荡的病服传出游离的风声,蓝紫色的发丝像柔弱的鸢尾花般被风撕碎,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也依然平静而坦然。
“我没有办法再拿起网球拍去打网球了……所以,只能靠你们了。”
那像是要放弃掉网球、隐隐带着颓废的话语让真田弦一郎的身体剧震,他猛然回过身来,一双眼睛里含着熊熊的怒火。
砰!
真田弦一郎狠狠给了幸村精市一拳。
这是他第一次对幼驯染动粗。
“我认识的那个幸村,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网球对你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可以轻易舍弃的东西吗?”
幸村精市闷哼一声,听着真田弦一郎的这些话语,心中仿佛也有种无名的怒火猛然腾升而起:“你才是什么都不懂!!”
他紧攥着双拳,胸腔仿佛撕裂成两半,有让人烦躁的风声在其中不停回响。
“网球对我而言就是生命。”
只有站在网球场上,感受着草地的呼吸,追逐着耀眼的金色小球,听见球拍击中网球时响亮的声音,对他而言才能真正能体会到生命的热烈与自由。
一开始只是为了锻炼身体,连他自己也没能意识到,最后的最后,网球竟然会在他的生命力占据掉这样大的分量。
“如果不能打网球的话,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