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红斗篷荧妹下手狠辣。
孟渊站在拐角处,里面弯折五十馀步,似有石门,里面有亮光。
「咱们还需小心些。」张龟年立即跟了上来,他也想拿下解开屏,但此间太过逼仄,也没法包围合击。
「孟兄!」宁去非也走上前,道:「孟兄已出了力,不妨暂且殿后,让我和小师妹在前。」
「大师兄你真好!」还没等孟渊说话,那莫听雨就眼中冒光,「大师兄你是知道孟飞元先用过浮光洞天,还没恢复完好,不忍他出力,是故才要当闯阵的人吗?」
「……」孟渊确实感受到了宁去非的善意,但这种事不该默契一笑,事后交朋友吗?怎麽说了出来?
「小师妹!」宁去非无奈皱眉,道:「孟兄本领在你我之上,殿后乃是重任,你莫要胡言乱语。」
「大师兄,你真会说话!怪不得你能当大师兄!」莫听雨眼里的光更多了,痴傻一样的看着宁去非。
孟渊和张龟年对视一眼,俩人憋不出一句话。
「你别说话了。」宁去非有气无力,「好好跟着我就是。」
他朝张孟二人点点头,随即按剑往前。
莫听雨立即跟上,一手执剑,一手捏符。
孟渊和张龟年跟在十步外,两人各自警惕。
四人成一线,显然不占地利。那宁去非当先,很快来到石门前。
石门大开,宁去非衣袖鼓动,随即迈步进入其中,莫听雨也连忙跟上。
「来吧!看新鲜的!」莫听雨往里瞅了一眼,就朝后面的孟渊和张龟年招手。
孟渊和张龟年对视一眼,俩人都觉得别是这莫听雨被种了念头吧?
小心提防,慢慢上前。
来到石门前,便见里面宽阔非常,长宽都有三十来丈,显然是一天然石窟改造而成。
石壁上有许多小洞,里面放了照明的灯烛。最里面还有一扇石门,却是紧紧关闭。
洞中阴暗潮湿,有风微动,油灯昏暗不定。
孟渊往里看去,只见蓝绕声仰躺在地上,两手成握爪状,两腿伸直,身上并无伤口,只是那张脸扭曲之极,双眼似要睁的撑开了脑袋,嘴巴张的扯裂了嘴角,就好像他的魂魄要逃离躯体,却又被封禁在其中一般。
那解开屏站在洞窟最里的门前,两手合十,低着头一声不吭。
而在蓝绕声身旁,立着一女子。
那女子三十岁上下,样貌姣好,眉宇间带着些许微笑,只眼眸略有浑浊之感,灰扑扑的。
此刻女子半露着身子,一边擦拭肩头的血水,一边环视了诸人。
这女子应该就是刘丁甲所言的那位身受重伤的女子。
只是看她形状,肩上虽有血迹,但擦拭之下,便见白皙肌肤,根本没有伤口。
或是说,此人的伤已经好了。
「两个小道士,两个武夫。」女子淡淡一笑,语声略有嘶哑,她将手中擦血的布丢掉,拉上衣衫,遮住雪白躯体。
「你是何人?」宁去非紧皱眉头,手中提着剑,似对这女子十分忌惮。
「是你好姐姐。」女子微微笑,「道士虽好,可惜不太俊俏。」
「只会看皮囊的无知之辈!」莫听雨当即不乐意了,「我大师兄内外如一,是世上一等一的人物!」
「呵呵。」女子不屑一笑,又看向张龟年,而后淡淡摇头,最后看向了孟渊,道:「你和孔雀的娘亲是相好?细腰奴怎比得上我?过来,让姐姐看看你。」
「你是杨玉瓶?」孟渊一手握刀,一手取出枚玉佩,道:「你已看过我了,我再请明月姑娘来看看你如何?」
「杨玉袋死了?」那女子显然承认是杨玉瓶,只是面上不虞,显然生了气,「只会借女人的势!没出息!」
她先前受的伤显然是明月所赐,对明月也颇有忌惮,这会儿就回头看向解开屏。
「他诈你的,那玉佩只是普通之物。捏碎了就碎了,唤不来任何人。」解开屏道。
「小家伙不老实!」杨玉瓶冷笑一声,伸出手,地上长剑飞起,到了她手中。
「解兄,我可没拆过你的台!」孟渊收起玉佩。
「阿弥陀佛,是小僧无状。」解开屏低头认了错。
「道友是用的九转还神之法?」宁去非把莫听雨护在身后,身上道袍依旧微微鼓动。
「你倒是识货。」杨玉瓶打量了宁去非的道袍,「凌霄派也来蹚浑水了?」
「大师兄,九转还神是啥神通?」莫听雨躲在宁去非身后问。
「乃是邪法!」宁去非皱眉,一边提防杨玉瓶,一边道:「此法乃是强行纳取他人之精气神,乃至玉液和精血,藉此疗伤。恢复的快慢,要看自身伤势和被纳取之人的强弱。」
他十分郑重的看了眼孟渊和张龟年,接着道:「此法邪异。被纳取之人生前会受到极大痛楚,乃至于有身心剥离之感,是以死状可怖。若是强行纳取之人的境界远超自己,甚至能推动自身境界突破。」
孟渊就觉得这法门跟自己的精火相类。
「这岂非无敌之法了?」莫听雨好奇的很。
「阴阳之道,岂能增损无定?」宁去非死死盯着杨玉瓶,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