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龙就把铜锁、于飞虎和云娘叫来,说,“咱们现在得抓紧做那两件大事了。增兵扩员的事,铜军师你全盘管起来,安排哪个将领去、怎么做,都由你定。现在,咱们专门商量,请武功高手的事。在灵岩山的时候,俺们就做过这事,只是当时俺们太弱小,没人拿俺们当回事,自然是一个也没请到。如今,咱们青崖寨已是今非昔比实力大增了。去年铜军师和小四加入,新近又有飞虎将军和云娘加盟,咱们已经有实力有资格跟一些高手对话讲条件了。所以,这事得抓紧办。飞虎老兄,你有没有非常相好的武功高强的朋友或者熟人呀?”
于飞虎笑了笑说,“总督你太高看我了。要说那武功高强的朋友熟人,还真是没有,我去少林寺学武,是以小和尚身份进去的。后来我偷偷摸摸看武僧练武,方丈见我身材和悟性都还行,同意我学武,结果我学了不到二年,快要出徒了,得罪了人,只好跑了出来。出来了,自己又没有家,就到处流浪,靠着拳脚功夫,走街串巷的混口饭吃,可后来又碰到了恶霸,我把人打死后就跑到红石寨落草为寇了。你看我这经历,哪有个这样的朋友熟人的?”
大龙听罢,点了点头说:“哦,好吧。云娘,你师傅步升云,不是河南人吗?你上山的时候他回老家了,我派人专门到镇上去打探过,你师傅一直没回来过。是不是一直在老家?你知不知道他老家在哪里?咱能不能找到他?”
云娘一听,瞪着两眼直看大龙,看了半天才说,“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把师傅请到山上来?”
大龙说:“那是啊,他要是来的话,飞虎老兄你能打过他不?你要是打不过他,那他将是咱们山寨武功最高的。”
于飞虎说:“这可不好说。我是少林寺没出徒的,不知云娘的师傅啥情况?”
云娘说,“哦,我师傅是跟周侗学的武艺,没去过少林寺。他在泰安州和京城都打过擂,没输过,十八般武艺,他可是样样精通。他就是不喜欢当官,他要喜欢当官,能在朝廷里当个大官。我爹是托人找到他的,给他的银子好多呢,一年给要五十两银子。”
铜锁一听,就问:“华州那个周侗?”
“哦,听我师傅说是。听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就连少林寺的高手也不敢跟他过招。”云娘道。
“哇哟,那可就厉害了。这周侗招徒弟条件可严了,我师傅史进去拜过师,人家不收。梁山上排名第一的武将、当年的朝廷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还有那大名鼎鼎的河北玉麒麟卢俊义,还有打虎英雄武松,都是他徒弟。既然你师傅是周侗的徒弟,那武艺肯定就没得说了。”铜锁一脸景仰地说。
大龙说:“那更得要想办法把他请来了。云娘你能不能找到他呢?要是能找到,先把他请来,要是不想在咱山寨扎根,咱就请他当教官,一年也给他那么多银子,他要是嫌少,咱可以再给他多一点。他啥时候想走,咱也不拦他。”
云娘把右手食指放在唇边,思量半晌,道:“我倒知道他的老家,是在南阳凤凰台,可是我没去过呀,听说好远好远的,上千里路呢。”
大龙就看铜锁。铜锁说:“上千里路算不上多么远,骑马去的话,两三天不就到了吗?来回也用不了十天吧。若你能找到他,我陪你去。”
大龙几乎不假思索地说:“我也去。”
铜锁笑了笑说,“总督你可不能去,你是一寨之主啊,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能轻易离开山寨,不论多么重大的事项,你坐镇指挥就行,让手下人去办。办好了奖,办不好罚,这才是你总督的角色和应有的姿态。”
此时云娘皱起眉来,很是犯愁地说,“我那个师傅吧,他老家虽说是河南的,可是他多少年都不回家,这一次回家,是听说她娘亲病重了,不知道他娘亲什么情况。倘若他母亲要是没了,他也不会在老家待。他喜欢云游四方,他在俺们家才待了还不到二年,我是从十六岁跟他学武的。”
大龙又问:“他若离开老家的话,你有没有听他说过,他经常去哪里,他会去哪里?”
云娘说,“这个他没说过。他脾气不大好,只有跟我说话能和风细雨,可要是训起我来,也是电闪雷鸣的;跟别人说话动不动就呛火,连跟我爹说话也不例外。”
铜锁接口道:“要不这样,请云娘想一想他经常落脚的地方,咱们多派些人去打听,若能找到,咱们再请云娘出面去请他。实在找不到呢,也就万般无奈了,我再回梁山去想办法吧。像我这水平或者比我水平稍高点的,在梁山上不显山不露水数不上,可到咱山寨来,就能大显身手了。当然,我也有仅次于师傅的好哥们,只是不知人家愿不愿意来。”
大龙道,“不行,那样岂不是大海捞针?还是直接去他老家一趟为好,即便在老家找不到,也能打听到下落。军师你把增兵扩员的事安排好,然后就带上几个人,陪云娘去南阳吧。但愿老天眷顾咱,能顺利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