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姜清本想问问怎么会中毒,但是想到玉远舟的脾性,又觉得多此一问。
“他得罪玉先生了?”
想到影四那语出惊人的嘴,似乎也不奇怪。
谢珩神色冷了几分:“不论如何,下这样的毒手实在过分了。”
“也不一定就是师叔做的,先去看看再说。”姜清道。
此去雁回城,骑马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
因着这事,姜清特意跑去和风兰秀告别。
“你们现在就要走?”风兰秀眼神中透露出不舍与犹豫。
姜清点头道:“是呀,事发突然必须回去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望大祭司。”
风兰秀沉默了一瞬:“本来我还想着和你一道去雁回城转转,未曾想你走得这般急。”
“没关系的,我们应该会在雁回城停留一段时日,大祭司随时过去都可以,直接去……将军府找顾平将军就可以的。”
姜清停顿了一下,他们应该是会去将军府的,就算不去,找人带个信也不是什么难题。
他话说到这个地步,风兰秀自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道:“照顾好自己,一切小心。”
“大祭司,放心吧。”姜清浅浅一笑,算是和她告别。
为了救影四,南弦子也跟着一起回去,临走前他嘱咐风兰秀药不要断了,每隔两日一定要泡药浴,风兰秀满口答应下来。
然后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他们走出院子去。
听影二信里的意思,影四危在旦夕,也来不及去和风野、风越等人告别,便火急火燎地上路了。
快马加鞭,朝着雁回城而去。
才过了大半个时辰,几人就停在了雁回的城门口。
这个时候,城门还没有打开,外头也没有人影,只有高高的城楼上,见到值守的将士。
几人在前头骑马,只有上官柳坐在后面的马车内,由于赶路太快,车厢内晃得他直犯恶心,此刻车一停下来,他便伸出头来呕吐。
南弦子扔给影一一个药瓶:“还真是娇气,拿去给他吃了。”
上官柳皱着眉:“娇气?你来试试,身子骨都给你颠散架了!”
影一沉着脸,一把将药丸按进他的嘴里:“少说话,不许对南师父不敬。”
上官柳嘴唇被捏着,说不出话来:“唔……唔唔!”
“咽下去!”影一还以为他是怕吃药。
上官柳一把推开他:“我要吐……”
刚放进去的药,又被连带着吐了出来,他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也就是吐些水罢了。
影一也没有嫌弃的意思,他往对方背上略显笨拙地拍了几下,然后还要红着脸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你耽误殿下的时间。”
上官柳咬着牙瞪他一眼,然后又重新拿了一颗药服下。
姜清回头看了看他们,又转头问谢珩:“殿下,我们有通行文书么?”
谢珩还没有说话,南弦子便呵呵一笑:“他这张脸不就是最好的通行文书,瞧瞧城楼上下来人了。”
雁回城的守将,就没有不认识谢珩的。
“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谢珩从容坐在马背上:“快快请起,孤有要事不便叙旧,舅舅在何处?”
守将站起身来,想了下:“少将军应该是去了驿馆。”
果然,舅舅和影卫们在一起。
谢珩挥挥手,纵马入城,直奔驿馆。
上官柳晕得严重,影一先拖着他去之前的房间里歇息,只有谢珩和姜清,还有南弦子去看影四。
正如影二信里说得那样,影四还昏迷着,其他影卫围在他床前,神色担忧。
顾平和玉远舟一左一右地端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谢珩站在门口,荼凌是第一个发现他的。
“殿下!”
谢珩带着人进门去:“嗯,一路辛苦,影四如何了?”
“还昏迷着。”荼凌说话时,还不忘怒瞪玉远舟一眼。
顾平起身看了一眼谢珩和姜清,心里有话要说,但现在也不合适,只好忍住:“回来了,我去安排一下住处,是留在驿馆还是去府上?”
谢珩道:“就在驿馆吧。”
顾平挑挑眉:“今日这动静,肯定瞒不过二老的。”
“本也没想瞒着,等明日我和清儿去府上吃饭。”
“也行。”顾平答应下来,便出去为他们几人安排房间了,他需要调派一些人手来,守卫驿馆。
南弦子原本还以为是玉远舟下的手,但是此刻见了影四才觉得惊讶:“蛇咬的!”
玉远舟老神在在地坐着:“可不是么,要是不明真相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冤枉我呢!”
方才他可是看见了,师兄一进门就瞪他,目光满是指责,丝毫不关心他这一路上的风餐露宿。
南弦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觉得奇怪:“这点小事,你治不了?”
玉远舟摊手:“出门在外,没带药,本来呢用内力倒是可以帮他逼出毒来,奈何啊,本人现在一身功力使不出来!”
南弦子沉默下来,他都忘记这一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