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找人送戚郎君回秘书省,雪有些大。”
戚照砚起身,朝她拱了拱手,离开了廷英殿。
殿门关上的时候,荀远微卸去了方才支撑着自己的力气。
她真得做得对吗?
理智告诉她,戚照砚的话皆是肺腑之言,两件事引到一件事上,的确是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可她真得见过灾年面黄肌瘦的灾民,也真得经历过易子而食的场面,百姓好不容易从战乱中脱身,终于有了自己的几亩薄田,辛苦耕织一年,最后竟然还要因为贪官污吏陷入饥饿冻馁之中,这真得不是她的失职么?
若是兄长在世,又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荀远微想到这里,不免撑住额头。
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太过操劳的缘故,她竟然就这般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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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睡了过去,还是春和送完戚照砚回来后才将她唤醒,问她是否要去偏殿歇息一番。
她看着面前几乎堆成山的劄子,轻轻摇了摇头,说:“国事如此,予何敢爱身?”
时近年关,大大小小的事情纷至沓来。
第二日的时候,崔悉和郑惜文再次入宫,甚至还有中书令崔延祚同行。
这是明晃晃地给她施压了。
郑惜文道:“殿下,臣调了太府寺左藏署的仓曹公文,又和定州地方上的记账册比照,发现入库粮食从长治元年起便对不上,而当年掌管左藏署的人便是章绶。”
崔悉则趁机接上他的话,“臣以为只能是章绶昧掉了这些失踪的粮食,还请殿下将章绶下狱,交给大理寺处理。”
荥阳郑氏与博陵崔氏素来不和,却在这件事上难得地保持了统一。
荀远微却突然想到了三年前在大理寺满身血痕,被绑在架子上的戚照砚。
那时兄长是否也与她面临一样的困境?
她不想让无辜之臣含冤受辱了。
荀远微按了按眉心,“章绶毕竟已经四年没有经手这些事,尚且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有罪,依本宫看,就将他软禁在家中,暂时卸掉一切职分,待查。”
崔悉看起来并不死心。
荀远微却没有给他再次说话的机会,拿出了战场的气势,很果断地下了令,“由左监门府看守。”
左监门府的主将是当朝另一中书令,郑载言,也是郑惜文的伯父。
崔延祚在旁止住了其子崔悉的话,打了个圆场:“殿下思虑得当。”
所有人都在这一瞬意识到了,这位长公主不是徒有其名,而是手中真正有兵权。
这几人才离去,如今是射声卫将军的李衡又求见。
“殿下先前嘱咐末将去查的事情,末将查到了些眉目。”
“讲。”
“末将命人在前太府少卿朱成旭遇难的地方蹲守了几日,发现总是有人在周边找什么东西,一直没找到,但也一直没死心,直到今天早上,有个妇人出来拾过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