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是误会!”
阿骨金慌忙解释。
院墙顶上与他同来的伙伴,被暗卫抓了下来,扔在他脚边。
两人齐齐举手求饶。
“我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为了抓它回来。”
阿骨金指了指一只手抱着的巨鸮。
“我说谁敢擅闯神木宫,原来是鹘霜人。”
一个声音由院门口传来。
穿着祭服的两条黑色身影,在侍卫簇拥下赶到了后院。
不知来者是否该算刺客,暗卫拿不定主意,派人去中庭报了信。皇上与四皇子找了个借口甩干净满身娇花,来到后院。
“上次擅闯龙霄宫未曾治罪,这次越发胆大妄为。”
“我不是,我没有。”
阿骨金慌忙举起手里的布包。
“它平时很乖,今天突然激动。这不是我们的预谋。”
在他身旁的同伴,跟着点头。
“我们追着它来到这里,不是故意闯进其他宫殿。”
他不说还好,一说院墙顶上的暗卫齐齐举起臂弩。
“他二人想用恶鸮袭击皇后。”
前去报信的侍卫禀告皇上。
“不是!它不是这种用途的!”
阿骨金差点喊起来。
“怎么可能……”
皇后挠了挠脸颊,也是一副不以为然。
“若要训练猛禽袭击人,多用海东青或者鹰隼,谁去训练白鸮?”
“是啊,顶多用鸮鸟煮枭羹。”
阿骨金被红袖的话吓得抱紧了布包。
关翎也吃惊不小。
“有人吃鸮?”
“是啊小姐。民间流行五月五煮枭羹,因为鸱鸮食母,破镜兽食父,是恶兽嘛。”
关翎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
“谁说鸮鸟食母……子虚乌有啊。”
宁则回想了下。
“最早似是逸宗时有人撰书做此记载,又倒推说黄帝时已有这种风俗。”
“那帮四处造谣的无聊文人……”
她抬头据实告诉皇上。
“这鸟不似受训特意来袭击妾身,像是无意闯入神木宫,受了惊吓,不知往何处去。”
阿骨金感激地连连点头。
“它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一定是有什么吓到它了。”
这句话惹恼了诏明。
“使节大人莫非是说,下官居所有不净之物?”
“我不是……”
阿骨金原打算摇头,想了想又点头。
“应该是。”
“岂有此理。神木宫每日焚香祝祷,得天地护佑,乃是一片洁净福地,岂容外邦人诋毁!”
水寒江这时候也赶了过来。
进院子后,他仔细查看了院子的角角落落。
“此处……确无不净之物。”
他肯定了四皇子的话。
关翎对他的话颇怀疑。
水氏源于涂氏,水寒江与四皇子一样能眼观玄奇,不过他对诏明存有顾忌,怎知道这话是不是在顺着他的意思说?
关翎记得他端午时的表现。
水寒江朝庭院张望时,看到皇后对自己挤了挤眉头。
“殿下……是否眼睛干涩?”
他跟其他人一样没看懂那表情。
“水公子当真没看见任何东西?”
水寒江听出了她心存疑虑。
“当真没有。小人不敢将皇宫安危视为儿戏。”
“我没有撒谎!我没有撒谎!”
阿骨金见暗卫要过来抓他,连连喊冤。
“这只鸟本来是要进献给皇帝的瑞兽,平时很听话。真的只有今天反常。”
那只鸟通体雪白,一根杂毛也没有,确实像用来进贡的灵禽。
会不会是鬼月阴阳之气混乱,白鸮看错了什么?
关翎正在思索灵鸮反常的原因,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小姐,是不是有怪味儿?”
紧贴她站着的红袖也察觉了异常。
一道黑色的缝隙一闪而过。
在闪现的画面里,关翎看到了一只焦黑的手由缝隙里探出。
来不及对人细说发生的事,她一把推开红袖,飞快向后闪开。
仅差了毫厘,黑手的指尖划过她的衣服,在她的前襟留下一条抓痕。
昏睡在黑布里的白鸮突然动了一下。
不等阿骨金确定它是否苏醒,它呼啸着冲出布包直刺皇后面前。
所有事不过发生在一瞬,周围人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明明没有任何幻影浮现,为何会出现危及自己性命的状况?
关翎来不及仔细思考,很快黑色的缝隙再度出现。
这次她闪身避开,后方的一棵矮树劈成了两半。
院内其他人惊骇地看着一切发生,全都不知所措。
连沉舟,也只是按住腰间的短刀,警惕地朝四周张望,没有对缝隙里的怪物做出任何反应。
关翎猛然意识到,除了她与灵鸮以外,其他人看不见这怪物。
她连续闪避了几次,怪物不停由缝隙里朝她挥下利爪,却也不曾攻击其他人。
它一探出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