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刀,伤势也没有轻到哪里去。
黎迟予点点头,又问了几句,才撑不住眼皮睡了过去。
牧云枕就守在旁边。
翌日,桃夭来给自家殿主送早饭,顺便带来闻楚岳已经醒了的消息。
黎迟予还没有醒,她喝完南瓜粥,又咬了一个包子,便和桃夭换班,轻手轻脚出病房,去了隔壁。
“叩叩叩——”
她敲了敲门算是提醒,扭动门把走进病房,顺手将门推上。
元晏安躺在病床上,露在外面的手是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手背上打着点滴。
他循声看去,就看到牧云枕滋啦一声拖过椅子,在他床边坐下来,浑然一副审讯的模样。
“牧小姐。”他微微颔首,十分有礼貌。
他还很虚弱,声音比蚊蝇响不了多少,但病房安静,可以听得很清楚。
牧云枕瞥了他一眼:“你说你是闻家旁系?”
她回忆着当时的对话,眼睛一眯:“不、不对,你当时并没有正面回答,你只是说你很少出现,没什么人知道你。”
“闻轻溪说你和他是朋友,但就你们两都姓闻这一点来看,显然不是。”
“他认识你,你也一定认识他。”
“他是闻家的继承人。这么看起来,你一定是闻家嫡系。说吧,你和闻轻溪什么关系?”
“……我是他哥。”稍顿,他补充,“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