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周氏也气的不轻,苏黎没有安慰她,只是叫来苏老四,让他刻一块牌子。
苏老四瞧着字迹:“婆,与,狗,不,入!”
苏汐看着说道:“媒婆与狗不得入!”
苏老四瞪大眼睛,苏黎劝说:“四叔,我娘今日被气的不轻,还是赶紧将这牌子做出来吧!”
苏老四点了点头,拿着纸张走了。
周氏喃喃自语:“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又不惹事?这事情怎么老是找我们家?”
苏黎摇了摇头:“娘,别想了,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周氏点点头,有些担心:“黎儿,今日那王老爷会不会去县衙告我们?”
苏黎摇摇头:“不知道,他不占理,我今天下了狠手,那妇人以后会成为瘸子。”
周氏哑然,又想到那妇人说的话,叹了口气:“这世道女子本就不易,她说话也太难听了,难不成女子的银钱只能靠男子获取?”
苏黎也附和:“是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娘,咱们行的端不怕影子斜!”
不一会苏老四将木牌拿来挂在门外。
周氏一看惊呆了,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无比顺畅。
另一边,于老太听了车夫的禀告,气的脸色涨红!
“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那妇人竟然骂小惠勾引男人?我看她是不想活了!”
转头看向白嬷嬷:“去,将泽儿喊来!”
不一会儿风泽步履匆匆的赶来。
“外祖母,唤我何事?”
于老太看了一眼白嬷嬷,后者会意,将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他。
风泽眉头轻触,没想到竟有人这么快上门提亲?
于老太瞧他不说话,着急询问:“你打算如何处理?那妇人那样骂你周姨,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风泽点头:“外祖母,这件事您就莫要操心了!”
于老太闻言松了口气,摆了摆手,风泽出了门。
风泽叫来管家:“那王姓粮铺去调查一下。”
“是,王爷。”管家恭敬的退了出去。
第五天,一则消息被传的沸沸扬扬。
“嘊,听说没?那王家粮铺被封了! ”
“所为何事? ”
“听说他们往粮食里掺和石子。”
“就这?这不很正常的事情嘛。”
“是呀!以前不也出现过吗?这样的小事,没有人报官呀。”
“嗨,谁知道呢,也许是得罪了别人吧。”
“他还有个儿子在云山书院。这下可惨了。”
“活该!这就是为富不仁的下场”
此时,王老爷在大牢中很是郁闷,看着狱卒大声喊到:“官爷,官爷!”
狱卒瞥了一眼他,缓缓走了过来,气极为不善:“什么事?”
王老爷从袖子口掏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偷偷塞给他。
“官爷,您说我这到底犯了何事?”
狱卒接过银子,掂了掂,语气稍缓一些:
“听说你往米里掺石头?”
王老爷内心戈登一下。
皮笑肉不笑的继续询问:“这件事情能不能花点银子解决?”
狱卒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本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赔点银子便可解决。但是上方有人专门关照过。你这件事怕是不会善了。你还是想想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吧。”
王老爷内心大亥,最近没有得罪什么贵人呀?思来想去也是一头雾水。
此时,王子轩买通狱卒进来探望。
提着一个大食盒,见到蓬头垢面的父亲,双眼微红。
“爹,我来看您了。您没事吧?”
王老爷鼻头一酸,强忍着没哭出来。
“轩儿,你怎么来?爹没事!”
王子轩迅速打开食盒,取出饭菜。拿出最下面的银票。
小声说道:“爹,这里面都是小额银票,您藏好了。”
王老爷微微惊讶,心里稍显安慰。
不料王子轩的话让他大惊失色。
“爹,我已通过山长见过县令大人,他说我们这次得罪了一大人物,爹,三年牢狱之灾在所难免!”
王老爷不假思索:“胡说!我们什么时候得罪过大人物?”
而后喃喃自语:“不就是去了长宁村!”
猛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的说出:“是那妇人,那个寡妇!”
王子轩微微蹙眉,娘如今瘫痪在床,以后也会成为瘸子。她就那样狠毒?还不放过自己。
王老爷瞧着儿子的神情,有些担心:“轩儿,你莫要多想了,这件事情也怪爹,若是不往粮食里边儿掺石头,也不会有这一遭。如今可有连累你?”
王子轩摇了摇头,出声安慰:“爹,您放心,夫子说我明年下场定能中秀才。只是您这边!”
王老爷面露愁容叮嘱:“别再想着那女子,好好读书。如今没有连累你,我便安心了。”
想到自家夫人,叹了口气。
“轩儿,让你母亲回老家去吧!她那性子如今不易呆在这里,也不知哪天会再惹出事端!”
王子轩点头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