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屋内,惢嫣问陈锦上。
“池墨桓。”陈锦上坐在榻边,惢嫣站在一旁,听他道,“我生在谬国,父亲是前皇帝的长子,也是太子。不过,我是没有身份的私生子……”他微垂直头,没去看惢嫣的表情,“方才那位是我兄长,我父亲的嫡长子。
“十三年前,谬国当今皇帝,也就是我父亲的四皇弟,弑父杀兄,夺取了属于他的皇位……”
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灭旧派势力,绞杀手足,一大半的兄弟被他打入天牢,只有一小部分顺服的得以苟活。
太子一脉是最大的隐患,他赶尽杀绝。
陈锦上是私生子,一样被查出来,他逃亡时才八岁。
他生母在生他时落下病根,早早就去世了。只有母亲的旧人,一个年纪不大的婢子带着他逃命,躲躲藏藏的,不知怎么就到了大禹。
那婢子为了一口吃的,被人活活打死了。
陈锦上便沦为乞丐,直到遇到惢嫣。
“你的武功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惢嫣环胸,垂眸看他。
陈锦上没想到她先问这个,愣了下道,“自幼打的基础。”
“好吧。”
如果放在从前,惢嫣一定会指责他瞒的紧,自己会功夫也不教给她,哪怕一点点,她有一点点的底子也好啊。
可是现在……
他们的关系早不似之前的单纯。
以前的确是很要好的朋友。
惢嫣除却男女有别的分寸外,其他什么都可以不顾忌,一直都是真性情待他。
现在,各自都复杂了很多。
说的太过,涉及对方隐秘的领域,会让各自都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