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莫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宁筱幽解释清楚了,一点蛛丝马迹也不放过,生怕宁筱幽又误会了什么。
听完薛莫炀的解释,宁筱幽沉默了。
自从知道薛莫炀马上就要和赵棠大婚的消息后,她便刻意的不去打听关于薛莫炀的任何事情。
沈府的人似是也知道她在刻意回避一样,倒是没有人将这些事情告诉过她,她在这的日子倒也过得舒坦。
但她却是没有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
“所以,你是为了贵妃娘娘与我,才答应的?”宁筱幽慢声说道。
“是,我……我原以为,我答应之后,薛源便会放了你,我出去后便能去找你,哪知……哪知薛源那个王八蛋竟是直接将你送上去往和绮王国的车马,又将我圈禁在王府……”
薛莫炀有气无力的说着,头垂了下来:“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害了你……”
宁筱幽抿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种情况下薛莫炀也只能答应,若是不答应,贵妃娘娘会出事,就连她当时估计也会死在牢里……
“也不能全怪你,是他……太过恶心。”宁筱幽轻声说道。
“陛下”两个字她现在已经说不出口了,实在是让她觉得犯恶。
薛莫炀微微抬首看向她,“你放心,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绝对不拖累你,我不会娶那个赵棠的。”
“你可以……等等我吗?”
后一句话,薛莫炀问的小心翼翼,掩在长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定定的看着宁筱幽。
宁筱幽怔愣在原地,微微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好半晌,薛莫炀唇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哑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和绮王国那边你不用理会,我不会让你嫁过去的。”
说完,薛莫炀转身朝院外慢慢走去,背影看着有几分寂寥。
......
贵嫔
夜夏,微风习习。塌上闭目小息的人缓缓睁开双目,看着远处进行深思,不知想到什么突感烦躁,起身更衣,行至御园散心。
嫔
翘头履踮起,蹦跳着与那身旁的婢女儿嬉笑,笑音糯糯惹人喜。
手把真丝绣幽兰圆扇,轻轻摇送风,倒显一副女子憨娇姿态。
紫红天边那云卷云舒叫人心旷神怡。
抬眸间瞥见那抹倩影,微屈膝垂首看那指甲豆蔻淡淡扯唇念句:
娴儿请您安,您近来可真是闲呢。
贵嫔
欣赏着眼前一株株姹紫嫣红的花,忽被不知何人传来的声打断了欣赏的心情,柳眉轻抿,转身看向发声的人。
瞥向一旁,婢儿轻声回语,点头微思。
“本嫔向来如此,到是妹妹你怎得闲来此。”其声如朗照松间的明月,清幽明净
手轻抚纵花中的一朵,附身轻闻。唇角微勾,此景似一副优美的画儿。
嫔
年日一复,终究是没个完。
施施然起身,发上珠翠泠泠响,嗤笑那人儿言语:
“哦,妹妹到是忘了姊儿近来可是未得那九五之尊青睐呢,自然如此之闲。”
捻起朵栀子摘下,别卡与面前人儿鬓角,抚过。勾唇笑:
“唉倒是妹妹今日才得了空,未能日日陪伴姊儿啊。”
余晖撒下,那被渲染的花叶映着,将枯将艳,人自在笑颜好不恣意。
贵嫔
看着那未语自起的人,勾唇淡笑:“呵!那妹妹的记性不太好啊!需不需要姐姐帮你请太医看看,别到时有什么不适那可真不好。”
看着那被捻下的栀子,眉儿轻抿,嗤笑道:“哦,那妹妹可真忙呐!妹妹你这大忙人自然是与本嫔比不得!而本嫔再闲也终究是你的姐姐呐,难道不是吗? 妹 妹。”
字一个一个的慢慢从口中落出,如山泉激石,娓娓动听。
嫔
揽袖自顾向前走去,将这万花争艳睹入眼中,嫚嫚道:
“在这九重宫里,最要不得的,可就是那目空余子。”
不急不躁,不温不火,尽揽一众与眼底,便是那明知之人。一品之差,倒也是成了那众矢之的。
展颜扬首,轻启朱唇:
“太医便是不用请了,姊儿那自然是姊,妹妹可不敢拂了那金銮殿里那人的意思。”
九天而来,呵,这将翱将翔的凤啊,光芒岂能蒙灰?
圆扇轻拍那树栀子,挑黛眉,话中带那怜惜:
“你若看不惯...那便憋着。”
性本温,但有底。
贵嫔
闻言未有太多神色,悠悠细语:“按妹妹那话语,是说姐姐是目空余子之人喽。”
风儿沙沙拂过,吹落身后树中枯叶,叶儿在空中飘舞,终究归于地。
朱唇轻勾“妹妹确定不请太医了吗?身体不适还是看看了好,让太医确定无事,才能放心不是吗? ”
“呵!妹妹知道自身便好,姐姐就不再多言了。”声如黄莺出谷,悦声动听。
闻言耻笑道:“我若不憋那又如何?妹妹你又能奈我何?嗯~。”语气不咸也不淡。
嫔
翘指描着那苍翠山上的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