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打开,两名执法人员走了进来。
他们对着阮子沫说道:“你要见的人已经见了,现在跟我们走吧!”
阮子沫把耳边的碎发拂到耳后,对着两人说道:“好!”
关仪红了眼眶,满脑子都是阮子沫刚刚说的话。
“子沫,我跟你爸爸是爱你的!”
阮子沫嗤笑:“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你们更爱的是那些握在手中的利益,不管是夜时彦,还是沈文盛,甚至是施弋,你们看到的永远是他们背后带来的利益。”
“说什么爱我!不觉得可笑吗?”
关仪被她堵的说不出话,她觉得阮子沫说的不对,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阮子沫慢慢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不断飘动的云。
要比刚刚多了一些呢!
她低下头,看到一起出了大楼的夜时彦和江可欢,两人十指紧扣,看上去是多么恩爱。
她回头看了一眼关仪,嘴角弯起,声音浅淡:“妈,告诉哥哥,因为我的原因,害他一直以来的梦想落空了,替我跟他说声对不起!”
关仪回过神,听到她的话,眼眶里的泪水颗颗落下。
从阮子沫住院以来,阮司齐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
他是最疼爱这个妹妹的,这次也是真的生了她的气。
“你不要怪你哥,他现在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阮氏真的支撑不下去了,他不是有意不来看你的。”
“我知道,我没有怪他!”
阮子沫把目光重新落在窗外,门口的执法人员一直盯着她的动作,脸上有些许不耐。
“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就跟我们走吧,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
阮子沫没有理会他们两个,放在窗台的手指用力握紧,忽然她抬腿登上去,在几人的惊呼中,毫不犹豫的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江可欢和夜时彦刚刚走到停车场,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声尖叫,一个重物猛然落在地上。
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夜时彦却比她早一步。
当看到落下的人是谁后,他侧身挡住了江可欢的视线,但是在缝隙中,她仍是看到了口中不断溢出鲜血的人是谁。
她吓得双腿一软,阮子沫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里面的恨意仿佛要把人吞噬。
夜时彦捞住她的腰身,把她的头按在怀中,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不要怕,有我在!”
她用力抓住夜时彦的衣服,耳中都是周围的尖叫与嘈杂,脑海中不断闪现阮子沫看自己的眼神,身体不住颤抖。
“夜时彦~是、是阮子沫~”
江可欢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她不敢相信刚刚还和她说话的人,转身就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
夜时彦下颌线绷紧,弯身把她抱在怀中大步离开。
江可欢窝在他的怀中,努力屏蔽掉周围的一切。
可是她越不想听,声音反而越清晰。
直到坐进车内,车门关闭,那些声音才隔绝掉一些。
夜时彦从另一侧上车,把她重新抱到怀中,对着前面的万峰说道:“回惠山别墅!”
一路上,江可欢都安静的可怕,夜时彦不断抚摸她的后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欢欢,把你看到的都忘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她是恨阮子沫对自己做出那么多恶事,可是看到她出事,自己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阮子沫跳楼的事很快在华南传开,大家没想到她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是曾经的华南第一名媛,如今落魄成这个样子,还要面临着十几年的牢狱生活,出来后已经人老珠黄,活着确实没有什么意义。
最为震惊的还是施家,如今只要有个风吹草动都会牵扯到他们。
现在阮子沫一跳楼,他们施家又被推向风口浪尖。
本想着她进去后,过个一两个月便把她和施弋的事做个了结,可是现在这一闹,大家都觉得是他们施家没有人情味,只想着自己的功名利禄,一点帮衬的心都没有,就算是阮家有错,但是施家的做法更让人心寒。
施弋到底是什么性子,大多数的人还是非常了解的。
人家好好的姑娘已经有了婚约,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只会惹事生非的纨绔,就置自己的名声于不顾呢?
还有沈家,一定是被迫发出的那个公告。
一时间,那些被压下去的舆论再次掀起,只是这次是直冲施家而来。
有不少人来到沈家当初发的那则消息底下留言,问他们是不是被权力逼迫,所以才不得不说出这样的话。
那些消息仿佛石沉大海,沈家一直没有做出回应。
直到一则消息说:你们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不应被权利逼迫着低头!
沈家默默在这条消息下面点了一个赞,这一下子更印证了大家的猜测,大家纷纷@第一新闻,让他们主持公道。
施家老爷子听到下面人的汇报,气的打翻了办公桌上的东西。
这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