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兰德死了。
亚纳科跪在自己父亲尸体前,眼底布满了恐惧。
“月之心在我这儿,马克家族已经灭了,国王也死了,至于黄泉我也会去灭他们的。”
叶桑俯视着亚纳科:“你还有别的吗?”
终于能说话了,可亚纳科的嘴巴张合,却说不出一句话了。
疯子!!
这群人全TM的是疯子!
“一直带着你,就是让你看看,我桑爷是怎么灭了你说的那些能让我们死的威胁的。”
红烟冷笑:“现在怎么样?是不是看得很爽?”
亚纳科面色苍白,身子和嘴唇都在发抖。
“看。”权司鸣笑道:“都爽得说不出话了。”
东渠看了眼他,觉得自己才不过一年没见这位少爷,他怎么比之前更嚣张了?
亚纳科这一路被拖过来,从嚣张求救到挨打说不出话,看着他自认为的他的人和势力,一个个倒向叶桑和厉绥洲那边。
又看着,自己父亲身死,家族灭亡……
“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跟黄泉厮混在一起。”
红烟轻叹,没让他最后把人生思考完。
解决了他。
毕竟也算青梅竹马,小时候他们感情的确很好。
可不知什么时候,亚纳科这个人变了异。
满眼只有利益。
连她,也变成了他眼里换取利益的东西。
红烟奉叶桑为神,可她其实也并非一股脑地全倾向叶桑,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
若是亚纳科没跟黄泉勾结,没有残害人命,即使他想娶她是为了那些利益,知道他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和善,她纵使厌恶他,也不会对他如此绝情。
可惜,他选错了路。
马克家族本来就不是好人,也算死有余辜。
至于伊兰德……
国王怎么了?
国王欠人命,就不用还了吗?
姐姐,他死了。
我终于杀了他。
红烟望着天,吐了口浊气,眼角有些湿润。
这次,全解决了。
她以后,不姓楚,也不姓闻。
就只是红烟。
一阵冷风吹来,天上突然飘起了雪花。
叶桑抬头,本就过白的皮肤更苍白了,周身萦绕着郁气,眼眸一片黑沉。
一百多年了,黄泉就像狗皮膏药一样。
顽强得像小强。
有了上一次被灭经验,黄泉总部越来越难找了。
所有人都在帮她盯着,也没什么有用线索。
不然,她就可以直接去灭了黄泉总部,也不用这样,碰到一个才能灭一个。
黄泉的信众,可以说是被黄泉忽悠骗的。
但叶鸿不是,他清醒知道黄泉的罪恶,哪怕自己亲人被黄泉害死的也要去一搏。
西玄岛那些人也不是。
眼前的马克家族,包括伊兰德全都不是。
杀伊兰德并不是一时兴起。
他知道马克家是黄泉的人,才会这般不顾自己国王的身份讨好,因为他也想进黄泉。
他们都知道,黄泉组织是个什么性质。
却明知故犯。
对他们而言,法律,只是制裁普通人的。
而对于自己,他们觉得自己身居高位,即使作恶,也有钱财权势掩盖,没人能制裁。
既然别人做不到。
那就她来。
这一次,她定要让黄泉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累了吗?”厉绥洲看着叶桑气息阴郁的模样,握住她的手,感受着比之前更冷的温度,微蹙眉:“要不要先回去?”
叶桑侧头看他。
片刻后,笑道:“好。”
厉绥洲留下了东渠善后。
红烟对这边也熟,跟东渠他们一起解决。
权司鸣是觉得好玩,就也要跟着他们。
对于叶桑,厉三早就麻了,他现在就安安静静地跟在自家爷和她身后,开车、拿伞、干苦力。
此时听到要回去,立马就去开车了。
莫特酒店。
回来后,叶桑和厉绥洲都各自去洗了个澡,洗掉身上一身杂乱的酒味儿和血气。
房间开着暖气。
叶桑穿了条墨绿色的丝绒吊带睡裙,光着脚,擦着头发刚从浴室里出来,就听见门铃响起。
“你好,送餐。”门外传来女性的清亮声。
说的语言,是乌辅语言。
在另一个浴室沿一步洗完,穿着黑色丝质衬衫的厉绥洲走过来,声音清冽:“我没订餐。”
门外女声礼貌带笑:“入住莫特酒店的客人三餐全包,您又是我们酒店,第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个入住的客人,大吉大利,我们酒店特地准备了一份福利大餐。”
叶桑笑看向厉绥洲:“你们酒店还有这福利呢?”
厉绥洲啧了一声,去开门。
门外是个看起来有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孩,五官清丽,身上穿着莫特酒店服务员的制服,头上戴着一个灰色帽子,短发刚好把两只耳朵全都遮住。
她推着的餐车比一般的大,一共三层,摆满了盘子,全部都用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