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不傻,本来就偏向我,对牛振青很失望;从大衣柜里拿出他的衣服裤子
将凝固的血液沾在打烂的肉皮上轻轻摘下来,有很厚的一层
他痛得“啊啊”叫,连我也看不下去
夫人看我一眼,用手指一指说“找个盆,接点水,帮他擦一擦!”
看他这么惨,也不想计较,用塑料盆去洗手间接水放在床前;由夫人帮他擦洗
牛振青痛苦不堪,实在看不下去,我只好站在门边
一会又要换水,这些都要我来做——用过的水紫红,令人恶心
如果有钱,应该送医院治疗;可夫人拿不出来,只能硬撑着
这是第十盆擦洗的水,夫人终于在流血的地方,垫了很多纸,换了一套黑色的休闲装,抬到床上躺下,将血染的衣服裤子扔进垃圾桶,收拾一大堆,连我换下的一起装进洗衣机,一会发出“呜呜”的电流声
“妈,家里这棒槌用来干什么的?”我忍不住问。
“这不是我们家的棒槌,是你奶奶拿过来的,说是打老鼠用的;就扔在这里了。”
“养只猫不就完了吗?”
“你奶奶嫌猫太脏,我也不喜欢。”
真是没办法,一家人各有各的想法。现在倒好;老鼠没打着,倒成了打人的工具。
突然,手机唱出一支好听的歌,夫人从大屋的手提挎包里掏出看一眼,拨通对着耳朵,关死门,躲在大屋里说悄悄话
我很好奇,藏在门边偷听,声音虽小,但隐隐约约能听见。
“亲爱的,几点了?也该吃饭了,我的车在你家小区门外。”
夫人慌慌张张说“还要洗衣服,不能等一等吗?”
“亲爱的,你可能忘了一件事,还要”
声音很小,仔细才能听清,可是夫人却说“好,马上下来。”通话挂断。
我蹑手蹑脚,钻进自己的小屋,假装坐在床上
夫人开门很响,还大声喊“正太,快!我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