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李阳神秘一笑，围巾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即便和他正面聊天的跑堂伙计，也看不清楚他的脸。
“伙计，你自己说，像黄泰初这样的人。
行走时口袋里都随时揣着三两条小黄鱼的主。
他家里面，该有多少小黄鱼啊……”
李阳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
跑堂伙计都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
不过还是摇了摇头道：“客人，不是我不相信你说的。”
“实在是有那个正常人出门会给身上随时揣着三两根金条的啊？”
“如果真有金条，那还不得千藏万藏的，身上就算要带钱，也只会带纸币才是。”
李阳闻言，也不反驳。
只是呵呵一笑道：“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哈哈哈，肯定是客人你看错了。”
“嗯。”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阳和跑堂伙计的对话。
到底还是被隔壁桌子坐着的程家二小子听了进去。
“对了，那黄泰初今天脸都被打的破了相，下午很可能会去医院治疗伤口。”
“像他这样的人，肯定是非常注重体面的。”
“脸上有一块疤痕，这怎么行……”
“哈哈哈，就是不知道，他到时候找不找得到医院在哪里？”
“这么长时间不出门，每天就和六必居两点一线，他怕是都不知道医院的门朝哪边开。”
“哈哈哈，是的是的。”
“……”
程家二小子心中一动。
黄泰初要去医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加上黄泰初回来吃饭的时间……
貌似，他还真有相当长的动手时间！
可是，这毕竟是大白天……不太好动手啊。
“这次不去看看的话，再想去他家，可就更加困难了……”
程家二小子心里犹豫着。
可一想到李阳刚才提到的两三根小黄鱼。
他的心情就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那可是金条啊！
不说两三条，哪怕只是一条，他都能在黑市里换许多现钱了。
到时候，看谁还敢看不起他？
不管什么年头，有钱的就是大爷！
程家二小子眼底闪过一抹火热。
“或许，这就是我翻身的机会……”
虽然李阳的话语里，对黄泰初是否有金条也不太确定。
可是，程家二小子知道。
黄泰初家里的确是有钱的。
而且肯定还不少。
不然，他凭什么每天都能去六必居吃饭？
一日三餐的。
可贵可贵了！
“不行，说什么我都得去他家里看上一眼！”
程家二小子下定了决心。
饭菜这会儿也都上桌了。
可程家二小子哪里还有心思吃。
匆忙往嘴里扒了几口。
囫囵吞枣的三两下吃完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丢下钱直接就去雪茹丝绸店后门蹲点去了。
李阳看到这一幕，背过身的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
雪茹丝绸店后门。
程家二小子在这里已经蹲点了十几分钟。
果然不出李阳所料。
黄泰初出门了。
头上绑着纱布。
骑着自行车就往协和医院的方向去了。
六必居和协和医院的方向截然相反。
程家二小子心里一琢磨。
“黄泰初平时就只去六必居吃饭，现在朝着另一边去了。
看来，是真得在乎自己的样貌，去协和医院治疗伤口去了。”
“嘿嘿，好机会……”
程家二小子贼眉鼠眼的笑着。
又观察了一阵子。
确认附近并没有什么人。
他才一溜烟的翻墙进了雪茹丝绸店后院。
程家二小子刚进去没多久。
李阳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刚才蹲点的地方。
抬起手腕，看着手表，计算着时间。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
“差不多了。”
李阳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
捏着嗓子再次改变了自己的声线。
“抓贼啊！抓贼啊！”
两声沙哑，却带极具穿透性的嗓音，将附近的住户全部惊动了。
大冬天的。
人们也都没地方去。
除了需要上工的工人。
其他的人基本上都在自家。
此刻听到这抓贼的叫喊。
一个两个的就都跑了出来想要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李阳用围巾遮住脸，身材也可以佝偻了几分。
朝走出门的大家伙说道：“刚才有个人翻墙进去了这家，大家伙快进去给他抓住。
千万不能让他跑了，我这就去街道军管处喊人！”
李阳说罢，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留在原地的众人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