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等你哥回来要干什么?自己说。"
阮歆还在重复啃啃啃和走神,被陈清也蹬了一脚,连带着摇椅一起晃荡了两下,连忙把剩下半个草莓塞进嘴里,扶住两侧的扶手。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
阮歆湿漉漉的爪子搭上阮舒池的胳膊,像是土财主欣慰地抓住了她的免费长工:“哥!我们去买烟花,要买那种大个的,能 咻咻咻’好几下的!”"你又不敢放,次次买回来都是给我放。"
阮舒池知道阮歆什么德性,敲敲她的脑门,任由阮歆的手在他白毛衣上印下“小猫爪印”。
阮歆理直气壮:"我哥放炮,我看烟花!没问题啊!"
陈清也听这话,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奇怪。本不想当着阮舒池的面说,却实在忍不住:“你哥明年打麻将的运势,已经坏在你这张嘴上了。”
“那不是正好,他输钱了,我们五五开分,去街上买海棠糕吃。”阮歆朝陈清也扬眉,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阮舒池看她俩眉来眼去,难得舒心,整整自己被阮歆扒拉的衣摆又道:“这会儿没事,现在去买?”
“明天去吧,明天早上去!”正是午后打盹的时间,刚吃完饭,阮歆浑身发懒,不想动弹,便和阮舒池商量明天再去。"明天小也要去看阿婆。"
阮舒池言下之意,像是要陪着陈清也一起。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陈清也一愣,回过神来忙道:“不用,明天你和阮歆去买鞭炮,我自己去看阿婆就行。”
“我……”"
阮舒池刚开口,阮歆忽然起身,往他俩中间一站,把阮舒池没说的话通通砸了回去。
"你俩别说了。现在去买,即刻出发,穿衣服!走!"
阮歆以一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方式,简单而直接地解决了陈清也和阮舒池的纠结,不得不说拧巴正需要这种直接。阮舒池开车带着陈清也和阮歆去买了鞭炮,顺路又准备了明天要用的祭祀用品,省去陈清也不少事。这也是云城一贯有这样的习俗,过年要祭祀先祖,这时候买这些东西方便,没有什么忌讳的。
不过陈清也不打算在人多的时候人挤人,有些闲话虽不值得在意,但听了心里总是不舒服。她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就安排了提前几天去看阿婆。隔日,陈清也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连阮奶奶都是刚起。
奶奶是知道陈清也安排的,早就留好了几道菜,让陈清也直接带过去免得再做。
厨房里又起炊烟,阮奶奶架上蒸格热菜,边忙活边和陈清也说,过两天他们也得去看爷爷,让阮爷爷在天上多保佑阮歆,要身体一直康健。
陈清也不知是不是被烟熏得,听着老人的话,鼻子眼眶一起泛酸,竟隐隐要落下眼泪来。
阮舒池是这会儿来的,还是半框镜,换了黑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衬衣,手里是件冲锋衣款式的白色羽绒服。
陈清也不想阮舒池跟着去的,可所有人都习惯阮舒池跟着她。往年,年年都是如此,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可长辈哪知道,今年和往年不同,他们挑破那层窗户纸,现下在家都是装出来的平静。
太阳破云而出,似烟似雾的迷茫随阳光褪去。阮奶奶给两人做了早饭,又送两人出门,叮嘱早去早回,根本没给陈清也找借口的机会。
去就去吧,有人帮忙,她方便多了。
祭扫都是赶早,墓园里已然可见依稀的人影。陈清也难得的,同门口大爷点头示意,又塞了包中华。
阮舒池确实是贴心,帮陈清也打扫干净墓碑,铺上报纸点上蜡烛,最后再摆好菜品和水果。
他做事从来极有条理,陈清也都有些插不上手。
收拾完,墓碑前烛火摇曳,两人并排站着,竟都没开口。
“阿婆,还有几天过年,来看看你们。今年小也工作很顺利,花店经营很好,她…感情也有了新进展。一切都很好。”
还是阮舒池先张的嘴,停顿间歇时,陈清也侧目去看,他的神色倒是依旧专注认真:“今天天气很好,小也肯定有很多要跟你们说的,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阮舒池对着阿婆的墓碑鞠了几躬,起身后转向陈清也:“我在外面等你,你慢慢来。”
陈清也皱眉:“你回去吧,等我干什么?”
“我有东西给你,等会儿单独说。”阮舒池沉声道。
他说完,也不等陈清也再答,退出那排墓碑。
这人离开的脚步迈得很快,像为了逃离什么,陈清也有些看不明白。
距离上次来看阿婆也没多久,陈清也这两个月过得也是一团糟,四周祭扫的人又不少,竟没什么好跟阿婆说的好事。
她默默把锡箔黄纸点了,看轻的纸灰上升飞远,地上锡箔元宝变成灰白又夹杂黄色的余烬,最后盯着墓碑上阿婆的黑白照出神。
陈清也在墓碑前坐了挺久,一样是等烛灭香尽,起身拍拍衣裤上的灰和阿婆道别,离开云城前她应该会再来一次吧。
等她理清自己,到时候好好说。
她拎着小半袋铜钱纸和和锡箔元宝找到阮爷爷的碑,不常来所以花了点功夫,所幸碑上有照片也不难找。
纸钱点燃,陈清也像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