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赐良缘,我不爱她,她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她有魅力让别人再次像我一样爱着她。”“我老婆也很优秀。“沈知韫突然攀比上了。沈正文随即认真地看向沈知韫:“所以你们这么吵架,我们家的儿媳妇还是我们家的吗?”
沈知韫起身:“我忙去了。”
沈正文哦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回首府论文答辩?到时候你妈妈也要从非洲回来了,带上儿媳妇一块儿去你外公外婆那里吃个饭。”沈知韫没回他,快步走出了咖啡店。
街道上的树木像是枯枝一样,找到几个好一些的角度能看见东京塔,歌舞伎町的繁华喧闹并没有蔓延到这条街道。
沈知韫不知道自己在路上走了多久,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公园,三月没有樱花但梅花却还没有凋零。
他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许颂章的微信。打字的手停停动动,最后编辑了自己和许颂章加好友以来最长的一段话发送了过去。
「许颂章,我现在在日本东京的街头。
关于我们之前的矛盾在今天和我爸的聊天中我反思了很多。对不起,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是竞争关系。我对你有很强的胜负欲,你不爱我的话,我应该更不爱你。
可那时候我发现我违背了当初结婚的初衷,其实很喜欢你,即便你选择在这段关系里你不爱我。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鲜活不屈、你对学业工作的专注,请一直这样无畏前进,飞向你的山。
我永远是你建筑事业的头号支持者。
最后,请别质疑我的爱。
这个世界上的爱都有很多种,占有欲、胜负欲、崇拜、钦佩都当属其中。它们是爱的分支,也是我对你的全部。
我生气是因为我爱你,而我觉得你不爱我。现在我不在纠结了,请原谅我好吗?」
编辑完最后一个字,沈知韫检查了一遍没有错别字才发送过去。在洵川过了一夜,费英兰一大早就起来去菜市场买了食材,给许颂章做了新鲜的菜,让她这两天可以少吃些外卖。
许颂章今天要去踏勘,索性没有去公司,先把许母送去了高铁站再自己打车去踏勘现场。
无人机让汤锐泽带了过来,许颂章不好意思地和他在电话里解释自己要送母亲去高铁站,汤锐泽二话没说就让她别着急,两个人在现场碰头。还好高铁站过去更近,许颂章没让汤锐泽等自己太久。左宣安排的人一早就等在了现场。
对方的自我介绍许颂章有些没有听清也不好意思再问第二遍。找到相对空旷的位置,汤锐泽放了无人机拍下鸟瞰图,许颂章拿着测量仪器重新把补全的数据补上,看过现场之后她发现先前初稿还有不少要改动的地方今天日照特别好,许颂章测量完一半的数据就满头大汗了,从随行的背包里拿出水壶,刚要仰头喝一口就看见不远处一个撑着遮阳伞踩着小高跟的女人在和汤锐泽聊天,伞面遮住了她的面容,许颂章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他们的聊天很短暂地就结束了,许颂章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汤锐泽便和那人一起走了过来。
汤锐泽热情地给两个人做介绍:“这是左总的太太,夫人这位就是我同事许颂章。”
撑伞的人算不上什么大美女,五官端正看上许久也不会给人很深的印象,许颂章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来者不善,但面对甲方该有的礼貌还是不能少:“你好。”
“许小姐你好,我叫管乐怡。“管乐怡看了眼许颂章手里的测量仪,“都好了吗?”
“还有那边一般没有测量。"许颂章指了指北面,“但今天一天可以完成了。管乐怡望向北面若有所思,遮阳伞的伞柄搭在她的肩头,她缓缓转动伞柄:“那块区域是我和我先生预备作为婚房的地方,麻烦许小姐好好设计了。“作为建筑师,作品就等同于我们的孩子和荣誉,不管建筑的用途是什么我都会全力以赴。"许颂章的回答无懈可击。管乐怡审视着面前穿着简单球鞋和卫衣的人,她的妆很淡,因为晒了太阳,脸颊泛着健康的微红。看着很文静的一个人却不让人觉得羸弱,方才一进来现场,远远地就看见她操作着机器在测量,以前她也工作过,所以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在工作时身上会流露出这么强烈的生命力。“我先生也是学建筑的,听说你们设计师要了解甲方才能设计出好的作品。"管乐怡说着朝着许颂章还没有测量的北面走去。这夫妻两个不愧是睡在一个被窝里的人,居然用一模一样的借口来逼她听废话。
许颂章跟上管乐怡的步伐,心理并不想知道但还是说:“如果你想说的话。”
管乐怡看向汤锐泽:“你去忙吧,我想单独和许小姐待一会儿。”汤锐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看了一眼管乐怡后才离开。“我在国外学的是药剂专业,第一次碰见我先生是他来药房取药一-抑郁症的药。后来我值班,他又来买纱布和碘伏,我看见他手腕上全是伤口,我以为他是和我一样家里落魄了没有钱再供他了,结果他住在三千美金一个月的公寓里,吃穿压根不用愁。我就好奇他为什么会这样,他说他爸爸宁可净身出户也要和他妈妈离婚,他妈妈悲愤之下差点拉着他爸同归于尽,一直到现在还住在精神病院里。”
管乐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