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杀害了他们的家人,破坏了他们的家园,对侵略者有着切肤之痛。
是以李申之对金兀术的示好,反倒让岳银瓶身边的几个将领神色不悦,尤其是武松和魏胜二人,脸上鄙夷之色更是标红加粗,生怕别人看不到。
岳银瓶虽然对李申之的行为也有些不高兴,但是她知道,自家夫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这完颜宗弼在他的手里,一定会有大用处。
李申之继续款待完颜宗弼,说道:“都元帅且好好歇着,先沐浴更衣,今晚就设宴,让都元帅羊肉吃个够,美酒喝个够。”
完颜宗弼也不客气,站起身来,朝着堂内众人拱了一圈手,说道:“多谢了!”
旁边小吏引导着完颜宗弼去厢房,刚走没两步,完颜宗弼忽然回头,问道:“你们的三圣是不是被劫走了?”
见众人没有回答,完颜宗弼哈哈大笑道:“我劝你们不要太天真,俺家皇帝是断不会拿三圣来换俺的命。”
态度着实嚣张,让大小相公们胸中为之一闷。
都成为阶下囚了,还这样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李申之会对他这么客气。
李申之不为所动,自信地轻笑一声,说道:“换与不换,可不是都元帅说了算。都元帅若是不想让你家皇帝到时候为难,不如现在自尽于此,我们留你个全尸。”
完颜宗弼脚下打绊,差点没摔一跤。
想反驳几句,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论打仗他是行家,可论起抬杠,他就是小学生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既然无法反驳,干脆假装没听见,跟在小吏身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大堂。
脸皮厚也是上位者的基本素质之一。
等到完颜宗弼走远,张浚问道:“申之,你莫不是真的打算用他去换三圣吧?那金国皇帝真的愿意吗?”
完颜宗弼一出门,武松也从张浚身边退下,回到了岳银瓶的身边。
李申之没有直接回答张浚的问题,先招呼岳银瓶和他手下的几个小将军坐下,说道:“张相公,不如把知县们聚拢起来,咱们好好商议一番。”
张浚点头道:“好。”
张浚这厢派人去通知各个知县,完颜宗弼去沐浴更衣暂且歇息,李申之也准备领着贤妻回县衙之中休息休息。
众人各干各的事,赵瑗却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跟在李申之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又不好意思打断李申之与岳银瓶的亲昵。
李申之瞥到了赵瑗的焦躁,安慰道:“建国公且安心,迎回三圣小事一桩。”
这样一句话还不足以让赵瑗真的心安,却也不好再与李申之多交谈,只得轻声道谢之后,回了自己的住所。
……
县衙卧房。
岳银瓶捏着李申之略微松弛的胳膊:“相公这些日子可劳累了吧?都多了许多白头发。”
李申之疼惜地抚过岳银瓶的脸庞:“那也比不上娘子在外风餐露宿,出生入死。”
岳银瓶嫣然一笑,收敛了女将军的豪气:“相公有日子没操练了吧?等歇过了这些时日,石锁还得再练起来。”
李申之顿时气势一垮,感觉腰有些酸,不情愿地坐到了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岳银瓶将身上的盔甲一脱,哐当扔在地上,一蹦一跳地走了,说道:“我去洗澡。”
李申之独自躺在床上,神情一阵恍惚,最近经历的这一切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在所有的事情都还顺利,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
应天府守住了,还意外地获得了开封府。丢三圣他不觉得有什么扫兴的,反倒是能活捉完颜宗弼让他喜出望外。
接下来就该宋金和谈了,到时候怎么用完颜宗弼这张牌,还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
刚一放松,便进入了梦乡。
当岳银瓶洗漱一番出来的时候,李申之的呼噜已经震天响。
岳银瓶将丫鬟唤了进来,指着屋里的摆钟说道:“等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来叫我们起床。”
坐式摆钟在应天府早已普及,虽然走时的精准性上还差了些,但比起日晷来好用了无数倍。
从走时误差来看,每天差不多都会慢上几分钟,有时差得多,有时差得少。不过不碍事,只需要隔上三两天调一次便好。
比起阴天下雨就失效的日晷,以及需要专人看管报时的沙漏和水漏来说,摆钟的走时不仅更加精准,还清晰可见,谁用谁舒服。
上好了人肉闹钟,岳银瓶又指使丫鬟们关好了门,放下了窗帘,自己上到床上,放下帷幔,盖上被子,在李申之身边静静地躺下。
正如李申之所言,她在外面打仗的时候,每日里风餐露宿,没白天没黑夜地长途奔袭,短短几天之内就跑了几千路的路,身心早已疲惫不堪。
若不是常年习武为身体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再加上强烈的求胜之心,恐怕在半路上便坚持不下去了。
如今回到了应天府中,各项任务圆满完成,岳银瓶终于可以安静地休息一阵了。
只几秒钟,呼噜声变成了二重奏。
丫鬟们知趣地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