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痛了!
少年的尖牙就像淬了毒的利刃,插进他的血管,在当中寻觅着合适的位置。
肌肉被划开、神经被割断时候,不可忍受的撕裂感,让他的身体都在颤抖。
或许血族的牙齿上真的带着毒素,那种剧痛比他在野外作战时没有麻药处理伤口都难以忍受。
慕容清音咬牙抱紧他的少年,勉强克服着发抖的声音,轻声安抚容易:“乖,慢些喝,别呛着,我在。”
动脉被刺破,血流又快又急,慕容清音能清楚的感受到血液向外喷涌的力量。
容易的吞咽声急促有力,清晰可闻。
慕容清音的意识有些模糊。
说真的,他的身体再怎么异于常人,也还是个人,体内的血液就那么多。
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奶茶吨吨桶,而容易显然就是抱着吨吨桶的小姑娘,咕嘟咕嘟用吸管喝他的饮料。
慕容清音忍不住自嘲地笑出声来。
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想这个。
希望容易不会一鼓作气,把他吸干。
浑浑噩噩间,他还不忘抚摸着容易的后背安抚他:“我在,不怕。”
随着慕容清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容易眼底的血色慢慢退了下去,眼神逐渐清明。
在慕容清音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似乎看到容易眨了眨眼。
耳畔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慕容清音的意识便彻底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