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向下望去。
要是从这里纵身跃下,那肯定是脑浆迸裂,血肉模糊。
那样的死状太惨烈,她没打算自己跳下去,她宁愿被严殊上来捏死,也好过摔成一滩肉泥。
正想着,身边光线一暗。
罗诗杳惊愕地转头,发现严殊已然站到了她的身侧。
男人的面容因暴怒而有些扭曲,却难掩那几分憔悴之色。
刚才在集市时还神采奕奕的双眼,此刻布满了血丝,显然是忧虑与愤怒交织煎熬的结果。
他静静站在她的身旁,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颓废与暴躁。
然而,与他此刻气场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他那只宽厚的大手上,竟还握着一串鲜艳欲滴、晶莹剔透的糖葫芦。
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那串糖葫芦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地让人印象深刻。
罗诗杳瞥见它的瞬间,更加心虚。
她低下头,不敢看男人深不可测的幽暗双眸。
可严殊怎会容她躲避,他猛地伸出手,那有力的手指如铁钳一般捏住她的下颌。
稍一用力,便将她的脸抬了起来,迫使她不得不直面自己那满含怒火与质问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