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胆战,直到他吼爽了,才擦着冷汗退了出去。
薄柳之也不由擦了把汗水,有好几次想躲出去算了。
只要她稍微动一动,便能感觉一道冷冰冰的视线朝她射来,怕当炮灰,只好坐在原位。
某人总算消停了,天也快黑了。
拓跋聿发了一下午的火,原以为这堵住的心能稍微缓缓,哪知道非但没有好一些,反而又燃了把火,总之各种不舒坦。
闷闷的扔了手中的御笔和奏折,靠在椅背上假寐起来,眉头拧得紧紧地。
耳边有轻微的脚步声朝他走来,拓跋聿动了动眉毛,没有睁眼,直到一双柔软的小手落在他的肩膀,力道适中的揉按了起来。
下颚紧致的弧线松了松,缓缓打开一条缝隙,眼尾扫了眼肩上的手,拍开。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双手改而轻按上他的太阳穴,再次被他挥开。
眼中浮出哭笑不得,这什么男人,小气!
从后绕到他身前与书桌之间,一屁股坐了上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含笑看着他。
拓跋聿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伸手推她,怕伤了她,没敢用力。
薄柳之抿着唇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屁股在他腿上找个舒服的位置坐定,嗓音里带了分噱然,“生我的气,把气撒我身上不就好了,干嘛为难那些大臣?!”
“……”没有再推开她,拓跋聿冷哼,耳朵微微红了,嘴硬,“我训斥他们是因为他们办事不利,跟你有什么关系?”
薄柳之瘪嘴,仰头亲了他耳朵一口,满意看他耳朵越来越红,低低笑了起来,“真的不是因为我?”
“……不是!”拓跋聿盯着她浅笑的小脸,凤瞳闪烁,泛出一丝别样的光芒。
薄柳之淡淡挑了挑眉,眼尾也是一扬,“哦,不是就好。”
说完就要从他腿上站起来。
下一瞬,一只大手猛地掐住她的小腰,让她动弹不得。
薄柳之眼中划过暗笑,脸上却带了迷茫,不解的看着他。
拓跋聿眼瞳快速暗了几分,削薄的唇瓣再次抿紧,却没有看她,而是抱着她,无声拿起一本奏折看了起来。
“……”薄柳之脸僵了僵,愣了一秒,不甘心的伸手去抓他手中的奏折,决定还是跟他谈谈,不喜欢看他不高兴的摸样,更不喜欢他故意冷她。
拓跋聿挑眉,在她手伸出的那一刻,长臂往上举了举,让她抓了空。
薄柳之咬牙,挺直背脊又去抢,好看的小说:。
拓跋聿适时换了只手,另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
薄柳之也来劲儿,鼓了腮帮子,他不让她拿到,她偏就非要拿到。
两人你争我抢,拓跋聿始终占据胜利者的位置,凤眸眯出浅浅笑意,凝着她抢得红彤彤的脸蛋,一股闷气突然就少了一大半。
薄柳之累得气喘吁吁也没拿到手,恼羞成怒了,低吼,“拓跋聿…!!”
“嗯?!”拓跋聿嗓音携了点点愉悦。
薄柳之听出来了,怔了怔,转头看他。
拓跋聿嘴角来不及收回的笑意被她逮了个正着,脸上尴尬,凤眸微转,假咳。
薄柳之也不气了,还有些喘,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胸口歇着。
看着窝在他怀里的人,拓跋聿一颗心瞬间软了下来,将手中的奏折丢在了桌上,轻抚着她的发,心跳如雷。
好一会儿,耳边传来某人低低的嗓音,软软的。
“拓跋聿,对不起……”
“……”拓跋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而后继续。
“我不该误解你,是我不好,你气我,我无话可说……”脑袋在他胸口钻了钻,脸对着他的胸膛,“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气太久?我很难过……”
拓跋聿拧了眉,心间的闷气一下子散开无影。她失落的嗓音让他心疼,也让他释然。
“姬莲夜救了我,也救了我们的孩子,他要离开东陵,不管是我还是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应该跟他说声谢谢,没有他,我们两个都活不了,他是我们孩子的救命恩人,仅此而已。”
薄柳之声音细细,却说得认真仔细,“所以,他根本不值得你生气,因为在我心中,除了一份感激之外,他什么都不是。可是你不同,你是我的男人,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我一辈子的依靠,除了孩子,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拓跋聿前面听得感动得一塌糊涂,暗暗后悔刚才冷落了她,可听到最后一句,凤眸不高兴的缩了缩,探指捏起她的下巴,盯着她,“我是最重要的人,孩子其次!”
“……”薄柳之黑线,敢情她说了半天,只有最后一句他听进去了,给他跪了。
拓跋聿看她纠结的表情就笑,扯了扯她的嘴角,“恩,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下次之之不要再为了其他男人误会我,我疼你都来不及,哪舍得气你。”说着,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
还知错能改?!
薄柳之翻白眼,“不管什么事,你气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