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朵俐将地毯清洗干净,准备将工具放回去的时候,维克希尔快速退回卧室,一个个咒语伴随着他干净利落的动作而生,瞬间,慕恩卧室四周被布下了重重魔法阵。
而这些魔法阵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只要不用魔法去破坏魔法阵,魔法阵自然也不会主动攻击任何人。
当朵俐再次出现在三楼时,那些魔法阵刚好布局完毕,而维克希尔也从卧室走了出来,脚步轻盈,动作轻快。
“维克希尔大人,我已经清理干净了。”朵俐低着头汇报着。
“好啊,辛苦了。”维克希尔笑容明媚,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慕恩的卧室或许需要人去打扫,不如你现在就去整理一下吧。”
朵俐听闻,惊讶地抬起头,却看到维克希尔意味深长的神情。
他想要做什么?朵俐不禁有些害怕。是谁说过,笑里藏刀比冷酷无情更加可怖!
“好,我这就去。”朵俐点头应允,虽然不知道维克希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当朵俐拿着清扫的工具来到二楼时,一阵阵来自魔法阵的威力不由让她止步。一瞬间,她全然明白了维克希尔的阴险。这些带着强烈防御魔法的魔法阵被牢牢地布局于慕恩的卧室四周,让她现在来打扫卧室原来是想试探她究竟会不会魔法。
这些魔法阵的高超之处便在于,普通人进入魔法阵不会受到任何干扰,而拥有魔法之人,走入这里,必将和魔法阵的力量产生排挤,从而触碰起魔法阵的威力。
当朵俐望向三楼时,果然,维克希尔正微笑地看着她,就像在看着猎物自己撞入牢笼一般。
犹豫不前的朵俐,已经证明了她的心虚。维克希尔突然收回笑容,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此刻,他多么希望只是他的杞人忧天,他多么希望朵俐是一个不会魔法的平凡之人。可是,事与愿违,朵俐就像他不愿猜测的结果一样,成了慕恩身边隐藏的定时炸弹。
她究竟是什么人?又是谁派来的?维克希尔眉目紧锁,心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惆怅。
而此时朵俐已经一只脚踏入了维克希尔设下的魔法阵,顿时一阵阵刺痛从她的脚踝处传来,就像是高压电流令她的心脏也不由偷停。
维克希尔扶着三楼扶手,看着那个玲珑的身影发出微弱的叹息,而他的魔法阵明显动荡了一阵,随后魔法阵的法力瞬间占据优势,将入侵者的法力抵挡在外。
她不想活了吗?维克希尔不觉惊呼。明明看到了魔法阵,明明拥有魔法,却不加以防御,任由法力侵蚀入体?她究竟想干什么!
此刻,少女的面颊已经涨红,嘴唇却惨白毫无血色,眼看着就要晕过去。维克希尔飞身而下,同时猛然收回魔法阵,朵俐一个踉跄跌坐在卧室门前。
“你想死吗?”赶到的维克希尔冷冷地问,眼神却有了动荡。
“你不是会魔法吗?为何自讨苦吃?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维克希尔上前一步,语气没有半分动容。
朵俐勉强站起,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刚刚维克希尔在魔法阵中设下的魔法防御非常高,根本不是朵俐这个级别的魔法师可以抵抗的。换言之,若不是维克希尔突然收回魔法阵,恐怕朵俐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这一点,朵俐十分清楚,所以现在,她突然对维克希尔有了一分感激。
“您相信吗,我绝不会害慕恩小姐!”朵俐虚弱地问,眼神却十分坚定。
什么?维克希尔再次吃惊不小,可不知为何,她的眼神在这一刻异常纯净,纯净到让人没有理由不去相信她的话。
还未待维克希尔回应,女孩已经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走回一楼。维克希尔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心突然安静了很多。
但是,防备依然不可少。魔法阵再次被他启动,只不过这次注入的魔法力量弱了很多。
“慕恩……”他不由自语道,终究是叹了口气,收回了凝视着卧室的眼神。
血祭深渊。
此刻,操控时间的男子依然沉浸在他自己编织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而雷切尔的精神力已经迅速恢复了很多。由于琴声的停止,那些干扰人情绪、记忆的音符骤然消失,雷切尔也变得更加冷静。
身旁的慕恩原本白皙的脸上已经出现了阵阵红润,雷切尔知道慕恩很快就会苏醒。必须要赶在慕恩醒来前逃出这里,不然慕恩一旦毒性发作又会盲目进攻,可他已经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阻止她。
“雷切尔,你在想什么?”男子媚眼流波,看着雷切尔,悠悠地问。
“你还是不能够承认休伯特大人的慈悲吗?”男子似乎并不在乎雷切尔是否理会,自顾自地说下去。“或许,我该让你更真切地感受一下休伯特大人给予我的一切!”
说罢,男子突然收回笑容,随着他指尖的触碰,一阵阵快节奏的旋律从琴弦中流淌而出。还未等雷切尔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阵阵头痛欲裂,而且刚刚恢复的精神力似乎重被吸走,那快节奏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