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窗外大雪纷飞。白茫茫的一片。这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场雪。下了整整一个晚上。放眼望去。一片银妆素裹。整个世界都是洁白洁白的。秦微微站在诺大的落地玻璃窗前。屋里面的灯是亮着的。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一样。秦微微深呼吸一口气。双眼微微地闭上。她的嘴角。扯上一抹得意的笑容。
距离她的成功又迈进了一大步。她已经成功地改变了她在安佳捷心里的地位。她所想所期待的。似乎正在向她招手。秦微微睁开眼睛。窗外突然变得金碧辉煌。有一个诺大的宫殿呈现在她的眼前。宫殿上。全是黄金铺成的。
数不尽的台阶。宫殿高耸如云。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上面。有一个金碧辉煌的椅子。她正穿着华贵高雅而奢华的衣服。头上戴着凤冠。秦微微张开双手。她呼吸到了云彩的芬芳。还有无数人跪在宫殿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只有她的一句话。他们才能起來。她高高在上。所有的人都臣服在她的脚下。她看到了苏叶沫的脸。还有冷岚。陈辰。安锦欣。安佳捷。徐莫涵......
她哈哈大笑着。用一种得意而不屑一顾的眼神斜昵着那些臣服在她脚下的人。
"秦小姐......"门被人突然推开。秦微微还是一副幻想中她站在宫殿上张开双臂的姿势。这突然的声音。将她的美梦打断。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沒有宫殿。沒有臣服在她脚下的人。也沒有华丽的衣服。有的。只是一片白雪皑皑。她愤怒地回过头去。瞪了伍姨一眼。"进來之前为什么不敲门?"
伍姨被她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端着盘子的一双手不住地颤抖。盘子里的汤盥得得瑟瑟的发出响声。"对不起秦小姐。我见您房间的门开着。叫了您好几声您都沒有答应。所以我就自己进來了......"
"什么事?"
"这是您今天晚上要吃的药。还有一碗补汤。是老爷吩咐我给您送过來的。"
秦微微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盘子。轻哼一声。"放下吧。"
伍姨放下盘子。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秦微微伸手摸了摸那张还缠着纱布的脸。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來。她猛地端起桌子上的汤盥。喝了好大一口。为了得到她想要的。她不惜牺牲自己的美貌。她所承受的苦和痛。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给安佳捷的。
正当她想得出神的时候。门外突然间响起了敲门声。秦微微吓了一跳。"谁阿?"
"是我。"安佳捷的声音。
秦微微顿了一下。将汤盥重新放进盘子里。然后她爬将起來去开门。安佳捷就站在门口。此刻的他正盯着秦微微看。"我來看看你。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秦微微别开身子。给安佳捷留出一条路。
安佳捷一眼便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汤药。"怎么沒喝?"
"太苦了。"秦微微嘟嘟嘴。"那药实在太难喝了。我喝不下去。"
"良药苦口。你沒听说过?"安佳捷将汤药端起來。走到秦微微面前。将汤药递给她。"把它喝完了。一滴也不许剩。"
秦微微呵呵一笑。接过汤药。"喝就喝嘛。干嘛那么凶。"她端起汤碗。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一口气喝完。她将碗倒置过來。"诺。完了。一滴不剩。"
安佳捷满意的点点头。他伸出手去。却又把手缩了回去。最后是再自己的头上挠了挠。也许在她看來。他当秦微微是和安锦欣一样。都是自己的女儿。他想伸手抚摸女儿的头。可是。秦微微毕竟是和安锦欣不一样的。安锦欣的身体里流淌着安佳捷的血。而秦微微沒有。纵使他认为这是一种默许。可毕竟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安佳捷又把手缩了回去。大概还不是时候。他和秦微微。还沒有到那种彼此很熟悉的地步。他尴尬的笑笑。"一会把那碗补汤也喝了。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的。"
秦微微嗯了一声。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了。气氛有些尴尬。安佳捷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秦微微目送着他离去。她佯装得像是一个心底善良处世不深的年轻小姑娘。这样的姑娘。对一个历经风雨满身沧桑的老男人來说。是充满了诱惑力的。在她们身上。他们能找到年轻的感觉。能寻回很多曾经他们因为忙于赚钱而错过的东西。秦微微一向很擅长捕获这类男人的心。在乐皇的时候她能如此平步青云。她的这套手段可是起了很大的作用。而现在。也如此。
秦微微看着桌子上的补汤。她轻轻端起來。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好像已经闻到了胜利的甘甜。她将补汤重新放回桌子上。这种东西。她从來都不喜欢喝。她还以为安佳捷有多难对付呢。才几天的时间。他就这样乖乖束手就擒了?看來。安家的财产。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想到这里。秦微微得意的扭动起來。她放佛又看见了那座豪华的宫殿在像自己招手。
安佳捷來到安锦欣的房间。这个他疼爱了一辈子的女儿。此刻依旧傻傻的蜷缩着身子。见到他时。总是一副畏惧和害怕的样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