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幻城
“总之，尽管尧一直说奴隶是这个世界最黑暗，最丑恶、最复杂的存在，但对于轩辕黄帝来说，世界上却没有什么比奴隶更好，”长老丝毫没有察觉到羿正在回首不堪往事，继续说道：“我给你说说他干了些什么你就知道------他曾在帝国都城为他一个人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宫城，仅白花岗岩城墙就有八丈高、三十九里长，城墙上箭楼林立，最宽处可供五辆战车并行。宫城之内，共建有九座的宫殿，每座宫殿全部由纯金所造。宫殿之间，或亭台，或楼阁，或假山，或异草，还有一个靠人力人挖出来的大湖。那湖水一年四季清澈见底，湖底铺的全是金子磨出的沙子，再加上时常在湖中嬉戏游乐的绝色美女，啧啧，估计西王母的瑶台也不能与之相比------”
什么？湖中游的竟然不是锦鱼？羿以为长老出现了口误，急忙问道：“怎么？那时候是不是还有美人鱼？”
“什么美人鱼，是真正的美人！轩辕这位黄帝，最喜欢的其实只有美女。他一得空就穿着平民的衣服溜出帝宫四处寻找猎物，被他相中的女人不管有没有结过婚是否有儿女甚至有几个还是他亲姨，一概被他弄宫中，让她们换上五彩纱衣，让她们在湖中搔首弄姿，一旦火起就地搞定。而当时的女人也以被黄帝玩弄为幸，因为一旦进入帝宫，不仅可以摆脱辛苦劳作，还能享受到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轩辕每顿饭都要有‘五谷’、‘五蔬’、‘五果’、‘五畜’、‘五禽’、‘五液’、‘五珍’、‘五鲜’，吃不吃都要上齐，而为这些女人准备的华裳锦衣每天以万件计，穿上不好看立马就扔，比吐口唾沫还容易。所以有人说轩辕威猛无比能够‘夜御九女’，这一点我很相信，因为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会装出被他干得受不了的样子来换取这份穷奢极欲，再加上她们可能很快就被玩腻，所以------”长老皱了皱眉：“轩辕曾一次性清理从帝宫中赶出过两万个女人，她们中的很多后来甚至只要有一件葛衣一餐饱饭就能和任何人交配------”
这话让羿听得难受无比，他忍着恶心长吁一声：“我还以为他长了一根铜鸡鸡------”
“为了修建这座宫殿，他前后征用了奴隶两百万，”长老恍如隔世：“为了赶工期，白天黑夜酷暑严寒工程都不允许中断，大批奴隶因不堪劳累虐待纷纷死去，当宫殿建成时，最初参与修筑宫殿的只剩了十之一二------而没有被直接征用的奴隶过得也相当艰难，赋税劳役无休无止，辱虐酷刑无处不在，再加上常年缺食少穿，又大都被成群关在牛圈马圈，所以自从轩辕做了帝王，奴隶们的寿命就开始大幅缩水，通常只能活个四五十岁------”
“那------”羿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既然活着只剩了苦难，那大家为什么不起来反抗？”
“反抗？”长老冷笑：“从哪里开始？轩辕除了制订了大量律令酷刑，还养活了大批帮凶来维持这个没人性的秩序，有官员、有酷吏、有士兵、有密探，他们各司其职，在帝国上空织就了一张的寒光闪闪的罗网。为了防止奴隶逃亡，轩辕取消了村庄，强迫所有人都住进了被高大城墙围裹着的城邑，白天出城劳作，夜晚必须回去。他为了让自己的魔爪能够触及四方，在城邑间修筑了可供行军的驿道，任何地方有事，他的屠夫们都能第一时间赶去。他只要得空，就会召集一群帮凶商议如何治理奴隶，而那些爪牙们为了讨得他的欢心，大献聪明，想出的一些阴招至今还在遗毒世人。其中最阴的有两个，第一个是治人先治心，也就是先搞一些颇具迷惑性的道理，然后通过各种手段灌进奴隶心里，让他们失去独立思考能力，心甘情愿接受被奴役的命运。据我的几个前辈考证，当时确实对奴隶们产生过重大影响的结论有这么几个，一个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一个是承认现实，尊重强者；还有一个就是，不劳作者不得活。这几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当年唐虞部落就是因为这些东西重新泛起而导致了部族分裂，逼得尧和四维最后不得不兵戎相见。”
羿听得有些糊涂，因为他根本感觉不到什么“杀伤力”。
“第二个阴招是时不时往奴隶中间扔一些附加条件的小希望，让他们为了一块肉而相互猜疑、相互撕咬，这边刚发了句牢骚就立马就有人举报，和人多说了几句话立即就有人报告，所以将军，即使你生活在那个时代也对付不了这么多盯梢。一个人不可能与一个国家对抗，除非你确实不想活了，或者只想做一粒撕裂黑暗的火苗------”
太瞧不起人了，羿哼了一声。
“你别不服劲，”长老好像看到了羿的念头：“当年确实没有出现过你想要的那种英雄，当然，那时候全是一帮只为自己而活的家伙，也不可能产生像你这样的英雄，最好的就是趁人不备成功逃出了帝国，然后把帝国的恐怖传向了四方。而且人对各种苦难的忍受力要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神农帝国曾多次发生的‘营啸’就很能说明问题。”
“营啸？什么营啸？我怎么没听过？”羿问。
长老又不高兴了：“你长在花园里哪能知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