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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章 搞不懂的尧书(1 / 2)

另一个,羿发现自己对权力了解得越多,越不适合去抢那个位置。

人生邑中有大量关于权力的论述,但那帮穷智皓首以探究世间真相的思想者们打都没有在权力圈混过的经历,导致所得结论往往因命题涵盖往往过大而无法直接“服务于鲜活的生活”。比如那个最著名的结论——“权力决定一切”,莫说国王手中的那个极端权力想让谁哭谁就笑不出声,就算是他羿将军所握的已经被剥了不知道多少层皮的“权力”,如果想让某个小美妇下半辈子不好过,只要把他的士兵丈夫派去执行最艰巨的任务就行了,一次不行再来一次,总有他倒血霉的时候。然而这个结论对于那个小美妇有什么意义呢?即使她对这句话的理解和国王一样深刻,但如何帮助丈夫躲过十面埋伏?难道让她让将军睡一觉?可如果将军想睡的她妈妈呢?权力者最大的特征就是明话暗说或者干脆不说,让受他所制者去猜去想,完全猜中还不一定有奖,甚至还可能带来充满恶意的堤防,但猜不中绝对无法改变所谓的“牛屎运”。当然,这个结论并非出自于某本帛书或者哪块桦树皮,而是羿这一半年来的经验所得,但由于并非所有权力者都是那种东西,所以尚不能将其称之为真理。

但《尧书》就好多了,他老人家干了一百多年国王,每天搞的不是人就是权,既有体会又有实践,更重要的是知无不言什么话都敢说,因此很值得细细品读。

尧说:权力天生就不是各好东西,因为催生它正是人自己最卑劣、最阴暗、最邪恶的欲望,如果每个人都能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他人,如果每个人都能依靠自己的辛勤努力创造生活而不是吃着自己锅里的却老惦记着别人锅里的,如果每个人都能视公平公正如同生命,那么就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权力。同样,如果所有人都无差别的阴险狡诈、冷酷贪婪、残忍凶暴、受了欺负就玩命,也不可能出现权力,因为只要血流得足够多,死的人足够怕,总能找到大家都能够接受并且谁也不敢轻易破坏的相处规则,而这样的规则正是权力的克星,水火不容,有此无彼。然而人太过于复杂,导致不能“都”这样或者“都”那样,还总喜欢让别人替自己拼命,还只关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天天念叨好死不如赖活着,还笨得要死,所以只要有人的地方必然会出现权力,只要有人可以忍受暴力,就必然出现会权力。因此,人类在可见的时间内,将无法摆脱首领或国王,乃至什么“帝”什么“皇”。

尧说:很多人出于恐惧、无知、或者别有用心喜欢给权力涂脂抹粉,但它的真实面目却永远如蛤蟆皮那样恶心丑陋。它心里装的永远只有利益,赤裸裸的、最终都必须用金子来衡量的利益;它力大无穷,强横无理,从不在乎美德、悲悯、善良乃至爱情,在它眼里它们全部都是弱者的同义词;它贪婪无比,冷酷无情,从不愿意受任何约束,世界上所有美好的、珍贵的它都要占为己有,而且仅仅只为了占有,只为了掩盖它那丑陋的面目,如果它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它甚至不惜让世界白骨蔽野,遍地哀鸿,人类最令人发指的罪恶全部与权力有关,甚至可以说全部都是由它一手操纵-------正如此,所以才有了法则,才有了道义,才要有真相,才要有英雄,但如果人们不愿意用生命捍卫这些美好的存在,它们将背叛需要它们保护的人们,并褪变成为权力的帮凶。

尧说:即使再王国现有的格局下,我们也不能指望权力者是个好东西,因为他在驾驭权力为人民谋求福祉的同时,权力也会想方设法诱惑他,迷惑他,使之放纵,使他产生唯我独尊的自恋,使他品尝为所欲为的刺激,甚至会教他如何玩弄权术,如何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天下玩弄于股掌之中,以挣脱加诸其身上的种种束缚。这些诱惑很难抗拒,一者王者一旦握住权杖,权力就将与他朝夕相伴,如影随形,对他的了解程度甚至要远远超过他的枕边人,而只要是人,即使是世界上最完美最智慧的人,都难免存在性格缺陷,从而给权力造成大量可乘之机;二来他每天面对的都是最坏的人和最糟糕的事情,久而久之,就会沾染上权力的许脾性,比如冷酷无情,比如事事唯利,比如刚愎自用,从而导致各种各样的变异;第三,尽管我们为制约王者给他定下了诸多约束,但只要他愿意,他依然大量空间进行规避,而且宫门又那么深,就算他变成了魔鬼普通人也无法看得清。因此,千万不能想当然地认为只要王国不变,国王就一定是好人,即使他真好,也要交给后人做结论,现在绝对不能稍感激动就颂扬,不然他要埋你的那个坑就是你屁嗲屁嗲挖成的。更重要的是,这一切还必须建立在老国王眼神还没有瞎透的基础上,如果他选择的那个家伙本来就不是个东西,早就急着想和权力沆瀣一气去占有一切,那大家就等着被凌虐、被愚弄、被抽筋吸髓吧-------

——仅凭这一点,羿就知道自己绝对继承不了尧的遗志,因为每逢要事,胜利的总是枕边人,谈何对付更具诱惑且无孔不钻的权力?他也是人,他也曾想过一些罪恶的事——比如把境外那些蓄养奴隶的家伙全灭了什么的,如果抱着这样的想法坐上王位,迟早可能祸国殃民。况且他对自己最满意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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