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你又在对着这些花藤发呆,既然它们总不开花,为何不请花匠们來瞧瞧,也好过你这样整日陪它们耗着,”
,,“不,皇上,我的是心结,我种它们,只是想知道是否真有那么一天,它们能为我在此开出最美丽的花,”
……
“醒了,”
花晚照正出神地望着床顶华丽的吊珠发呆,耳边传來王勃温柔的声音,
她转过头去,眼神带着刚醒的迷茫,如出水明珠透着呆萌,
王勃被她瞧的一愣,回过神后自前边的贵妃椅起來,走至床边坐下:“醒了就好,我扶你起來喝点粥吧,”
他只字未提刚刚房中发生的一切,也不提她吐血的事情,伸手取过床边的靠垫替她摆好,招呼屋外的宁喜去厨房端温着的吃食,
“王勃,”花晚照爬坐起來,看着他做完这一切,突然开口,
“怎么了,”以为她身体还不舒服,所以声音格外温柔,
他仔细掖着被角,却被花晚照一把拉住袖子,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花晚照皱着眉头道,
王勃拍拍她的手,笑着道:“是么,跟我说说梦到什么了,”
宁喜正推了门从外面进來,将盘子搁在桌上,取了小碗盛了些粥菜给两人端过來,
“我梦到唐若依了,”
王勃接碗的手顿了顿,却沒立即接话,只是冲宁喜摆手示意她先下去,
可怜的宁喜,本打着可以趁机和花晚照说两句话的注意才亲自端进來的,可是位置都还沒站热就被王勃赶了出去,
临走时,还不忘恋恋不舍地看自家主子一眼,可惜花晚照现在依旧处于精神游离状态,根本沒注意到某人是“饱含深意”的目光,无奈之下,宁喜只好憋了一肚子气,一个人捧着盘子冲出房去了,
“你梦到依贵妃怎么了,”王勃低着头有意无意搅动碗里的清粥,吹散表面的热气,
“我梦到她坐在后院的栅栏上看着那些半死不活的花藤发呆,”
“恩,原來听宫里的人说,她确实经常这样,”
他舀出一勺吹凉了些,递到花晚照的嘴巴:“张嘴,”
其实本來宁喜进來的时候花晚照的心里还小小的雀跃了一下,因为她以为回到宫里就不用再忍受某人“温柔的折磨”了,奈何,她强大的“哥哥”竟然甘愿再一次自降身份充当下人这一角色,赶走了宁喜亲自喂食,
花晚照此刻满脑子都是方才那个的奇怪梦,沒有多余的精神去同他纠结这样毫无意义的事情,干脆便遂了王勃的意思,张嘴喝掉,
“唔(我)哈(还)莫见(梦见)……”
“吃完了再说,小心撒了一床,”看她迫不及待想说话的样子,王勃有些莞尔,佯怒瞧她,
由于此人不久之前刚发了一场大火,所以眼下即使佯怒,在毫不知情的花晚照眼里还真有那么回事,
花晚照当即噤声,乖乖吃掉嘴里的饭,
正要开口,下一勺又到唇边,
“吃完再说也不迟,”许是看出她郁闷的心思,王勃云淡风轻地道,
于是等花晚照有机会再开口时,也是一碗粥的时间后,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下人收拾了碗筷离去,王勃擦了手回到床边,揉了揉花晚照睡得凌乱的发型,
“呃……”被他的动作一搅和,花晚照差点忘了自己方才想说什么,
“噢,是这样的,我梦见依贵妃坐在栅栏旁边看着花发呆,”她努力理清自己的思路,重新讲述,
“她看花的表情很奇怪,深情而专注,但又似乎不是再看花,而是透过花看着别的什么东西,”
“恩,然后呢,”王勃似乎对此兴趣不大,但还是耐心地听她讲,
“然后你父皇就出现了,”花晚照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我站的什么角度,反正我看不到你父皇长什么样子,”
“那你如何知道那人是我父皇,”
“因为我听见依贵妃喊他皇上,而那个男的喊她若依,你说,除了你伟大的父皇还有谁,”
王勃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我听见你父皇劝她不要总守着那花,出去瞧瞧,还可以请花匠们进來帮忙料理,省的她一个人总是不得其法,”
“可是依贵妃不肯,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花晚照仔细回忆两人的对话,百思不得其解,
“她说了什么,”王勃捡了个稍微舒服的位置坐着,专注而平静地瞧着面前的女子,
花晚照却一心扑在回忆上,沒有注意他的神情,
“她说什么这是她自己跟自己打的赌之类的,还说什么,这些花必须要自己亲自种开才有用,然后你父皇就劝她不要总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可是依贵妃说花不开,她不会离开院子半步,”
“哦,她真这样说的,”王勃终于将注意力转移了部分到她的话语上,
花晚照点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