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血迹斑斑。來人跌跌撞撞。在地上划出长长一掉血痕。
怎么她同刚刚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
不仅韩将军大惊。连王勃也暗惊不已。抬手示意全军停步。
“王勃……我。我带的人在前面遭……遭了很厉害的阵法。阵法图上沒有记录……已……已经全军覆沒了。我……我拼了……命才逃出來的。”
“晓露”的发髻上凝着血块。衣裳被划得破碎不堪。染得通红。几人离得距离较远。看不清她到底伤了哪几处。不过看着血流的程度。应该伤的不轻。
王勃目光一闪。沒有说话。
“这是未必堂有名的左右阵。选对的一边……能寻到直通堂中的安全大道。选错的一边却是尸骨无存。”
“晓露”似乎走不动了。抓着旁边的一颗粗木大口大口喘着气。
王勃未置可否:“露使死里逃生已属不易。韩将军怎么还不去扶一把。”
原來她就是露使。那刚刚那个一模一样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韩将军疑惑顿生。却不敢当场问出來。领命朝晓露走去。
“谢谢你的好意。”晓露拒绝着对方的前进:“我自己可以走回去。现在上面情形如何我也不知。你还是赶紧领兵从左道上去吧。”
“露使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去么。”
“我现在连路都走不了。去只能给你们添麻烦。拖慢大军速度。”
“原來露使只有这些能耐么。看來那阵法果然厉害竟能伤你至此。”王勃含笑道。
“晓露”不明他此话何意。却还是坚持:“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两个人送下山。眼下还是全军快些上山的好。”
王勃打量她半晌。突然道:“好。”
“晓露”眉色稍缓。
“传令下去。全军右道急速前进。”
“你……你这是何意。。”“晓露”惊道。
“我们相处时间不多露使可能不清楚我的脾性。不就是一处阵法么。它敢杀我士卒。我就敢动手毁了它。”
“韩将军。给我‘小心伺候’露使回营。”
韩将军到底是跟着王勃做事多次的将军。这位君主对待自己人可是出了名的温文尔雅。只有再对待敌人的时候才会笑里藏刀手下无情。
此刻听他这么说。态度已经摆的相当明显。眼前这个“露使”是假的。而刚刚那个重伤濒死的才是真的。
韩将军暗自提防。继续向“晓露”走來:“露使。请吧。”
见计划败露。“晓露”再顾不得伪装。目露凶光。手在树干上轻轻一拍。身体凌空飞起。直直袭向不远处的王勃。
“保护主上。”
韩将军亮刀。反手就要砍下。
却有人比他的速度还要快。
“噗噗……”空中响起特别的两声。侧面的道上窜出两条人影。一个飞身挡在王勃面前。一个缠上“晓露”三两下便制住了她的动作。一记隔空点穴。“晓露”应声倒地。
白降一脚踢正她的身子。撕下附在“晓露”脸上的面具。
“怎么是你。”秦笛大惊。看着一动不动的菁菁。上前两步。
对上她深邃无光的瞳孔。白降俯身探脉:“她被人下了药。还被控制了身心。”
“是他么。”秦笛冷冷地道。
“我从未看过他如此远距离地控制人。”
“我刚刚在一处泛着黄光的阵法旁找到了重伤昏迷的晓露。”王勃突然开口:“而且据我所知。这阵法图是菁菁从未必堂偷得的。”
“未必堂从未有过这类东西。”这是白降第二次情调此处:“这女的应该是在那日潜进堂中时被人下了药的。至于这所谓的阵法图相信也是出自那人之手。”
“此事我与堂主均不知晓。”
言外之意便是。这妙笔该是与墨池脱不了干系。
说到这。秦笛也想起一事。冲王勃正色道:“属下方才与白护法被人困于山腰阴阳阵中。那三响礼花不是属下所放。”
“我已猜到。”王勃点了点头,笑道:“看來是有人特意要请我上山一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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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楼主殿。墨玉垒成的石阶顶端。墨池斜靠在描金镂空长椅上。
这本是碧华常坐的位置。。未必堂堂主之位。
沾血的脏袍已经换下。只着了身藏青锦衣。小小的人有些慵懒的倚着。双脚随意架起。神情很是不屑。
殿门突然被人从外大力推开。守护在玉阶底下的侍卫拔剑而出。
“晚使不见了你知不知道。”來人竟是碧华。
墨池的直了直身。随意抬手示意侍卫退下:“不知道。”
碧华皱眉。显然对他的态度极是不满。讥讽道:“你就不怕坏了自己的大事。你是知道她是身体里的东西的。公子若是知道会如何我可无法保证。”
墨池笑道:“你找不到并不代表其他人找不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