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史上最强悍的转移话題,花晚照在心理喟叹,沒想到自己也有能骗过慕容钰卿的一天,不过这也不算是骗吧,她是真的喜欢他,比喜欢还要喜欢,
见她低眉不语,慕容钰卿却理解成了娇羞,更加开心了,
“我接受晚儿的表白,但是我不会自己离开,等毒解了,我会带晚儿一起走,放心,小小一个未必堂还困不住我,”
心中打翻了五味杂坛,等你武功和记忆恢复了,就不是困不困的住,喜不喜欢的问題了,说起來,我真是期待你那时的表现,不知道你会如何夺走我的小命,又会如何继续去圆你那个精致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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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潜伏在未必堂多年的卧底帮忙,菁菁终于顺利的踏进了未必堂的大门,撇去沿途密林里各种大小诡异的奇形怪阵不谈,未必堂里面也藏匿着众多守卫高手,
虽说不上密不透风,至少也是戒备森严,
菁菁身单力薄,不敢硬闯,多数时候都是掩藏着自身的气息隐匿在他处,等着巡逻的守卫离开后才敢动作,
未必堂分为宫、商、角、徵、羽五楼,花晚照和慕容钰卿正是住在白护法管辖的羽楼里,换而言之,菁菁若想接近那里,必须成功穿过前面四楼而不被发现,
这事说起來容易做起來却是困难重重,
虽然那日晓露同墨池达成了交易,但晓露并未将菁菁将夜探未必堂的消息告知墨池,其想法不言而喻,她还是无法彻底信任这个主动要求结盟的盟友,
墨池论地位是未必堂的右护法,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会心生异心,为了堂主同花间阁真心结盟么,
晓露不信,菁菁也不信,
索性跟着梦使多年,银针渡穴的功夫或多或少也学了几招,晓露封了自己身上几处容易散气的穴位,凭着轻功躲藏飞檐,一路下來倒也沒出什么太大纰漏,不过一个时辰,便已经成功进了羽楼的地盘,
方才在徵楼并未发现白降的踪迹,想來他为了方便保护花晚照等人也住进了羽楼,仔细打量着守卫巡逻的路线和重复度,菁菁判断白降应该住在巡逻人员较少的外院,一來方便随时盯梢内院异动,而來也防止着外來入侵者的偷袭,
瞧着巡逻人员刚好离开,菁菁立刻施展轻功,连番几道墙壁悄无声息落尽内院花园,闪身而过,瞧见原來刚刚自己落的地方旁是一株落叶凋零的梨树,
几日未落雪了,梨树枝上原本厚实的积雪已身下薄薄一层,清冷惨淡的月光下,泛着银银光辉,仿佛镀上一层辉芒,
连探三间房子都是空的,行到第四间时,菁菁停下了脚步,房内传來均匀的呼吸声,声音悠长节奏,想是床上之人陷入了睡得安稳踏实,未被惊动,
门被落了锁,窗户开了半扇,似是留做透气之用,她使了个巧力,翻身跃了进去,窜上房梁,
床幔掩映,借着几乎沒有的光线,菁菁勉强辨认出床上两人的身形,正是熟睡的慕容钰卿和花晚照,
前者搂着后者入怀,睡在靠门的位置,后者则被护在床里面,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红,菁菁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人,新潮再涌动,也不敢轻易泄露情绪,生怕一个不小心泄露了杀气惊醒躺在床上那位,
传言慕容钰卿中毒失忆,武功尽废,此番随花晚照上未必堂却是不知病情是否好转,不管如何,菁菁都不敢轻举妄动,始终小心提防着,
她不能现在杀了这个人,也沒法从他手中夺走花晚照并平安逃下山去,仔细斟酌片刻,她自怀里掏出一只布袋,里面装着上次未用完的银针,
慕容钰卿,我现在杀不了你,但并不代表你依旧可以平安活着,
淬了药力的银针在黑暗里闪了闪,携着力道直直射入帐内,,
毫无动静,
菁菁大喜,沒想到这次这么容易得手,看來传言果然可信,此人武功尽失形同废人,
她从高高的梁上跃下,急急向帐中走去,掀了窗幔伸手探向慕容钰卿的脉搏,
“咔哒,”
腕间突然传來一阵钻心的疼痛,菁菁大惊,身子下意识躲闪,奈何手腕已被制住,指力袭向喉咙,纤细的脖颈落入强有力的大掌,死死卡住,几乎呼吸不得,
“不知姑娘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慵懒与随意,听的菁菁一颗心急速下沉,
“你……你……”她努力张嘴发音,俏脸憋的有些发紫,
“嘘……”慕容钰卿轻轻打断,温柔:“我们有事出去说,休要吵到晚儿休息,”
目光在熟睡的枕边人脸侧留恋地一扫,抬手,毫不留情地抛掷,
什么,,來不及思考这句话的深意,她只觉身上一轻,喉间的桎梏松开,眼看着半掩的窗户被突如其來的劲风吹的大开,反应过來时,她已整个人摔到了院中,砸向那棵满是枯枝银雪的梨树,
“啃啃,”菁菁足尖在树干上借力,哪里还敢再留,顾不上火烧似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