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料错。只不过那炸开的不止是若狂的欣喜。还有难控的毒效。
抚摸脸颊的手。指尖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原本甜蜜的吻。瞬间被突如其來的血腥淹沒。入口。尽是辛辣。
花晚照惊慌地睁开眼。从他怀里挣扎起來。玉指抹过他唇角的血迹:“慕容。你。”
原來是毒发。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
慕容钰卿虚弱一笑。苍白的笑容宛若将逝的昙花。凄美而柔弱。
“沒……沒事。我只是有点困。晚儿让我睡一会就好了……”说着。头挨着草垛就要昏厥。
花晚照大吃一惊。厉声吼道:“不准睡。慕容钰卿。不准睡听见沒有。你若敢睡。我就……我就不管你。跟别的男人跑掉。”
脑子飞快的转动。药不在。还有什么能压制毒性。
左腕间突然传來钻心的疼痛。低头看去。却是被慕容钰卿几乎捏的乌青。他强睁着眼睛。眸中布满血色。额前汗如豆大。吃力地道:“不可以……晚儿不可以……”话未说完。口中又涌出大朵血花。终于彻底昏迷过去。只是依旧紧紧握着她的左手。
血。血。
“对。血。”犹如醍醐灌顶。花晚照想也沒想抽出腰间的匕首。左手艰难地就着右腕狠狠划下一刀。钻心的疼痛传來。她却连眉睫都未颤抖。
不同于慕容钰卿的血。她的血竟然散发着奇异的馨香。一时间。洞内香气弥漫。
将腕凑到他嘴边。血液顺着唇缝絮絮淌进。身下人的抽搐居然神奇的减缓了。
果然有用。花晚照欣喜若狂。正欲挣脱左手的束缚。
怎料那握着左腕的大手居然动了动。爬上她的右手。“慕容。你醒……。”喜极的话语就这样卡在喉咙。她对上他的眼眸。却仿佛被冰冷的雪水冷冷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