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突然插嘴,接过碗,采薇來不及阻拦,他端起來就是一大口,
“媳妇,不苦,”吕布眉眼带笑,将碗凑了过來,
天底下还有不苦的药,
“又沒有生病,我可不可以不喝,”我跟采薇打着商量,
“不行,”采薇想也沒想,一口回绝,“这是能商量的事情吗,”
她的语气略有些强硬,吕布这次倒是听了她的话,将碗又凑了过來,只是却背着采薇对我比了个口型:我让人加了好多甘草,
他的眼睛弯弯的,笑的像是讨赏似的那般灿烂……
药果真不是那么难以入口,加上吕布那一大口本就沒剩多少,可采薇还是尽职的监督着我,直到看着我的碗见了底,
药喝完,采薇才开口,“吕公子,既然你是笑笑的未婚夫,那你就救了笑笑吧,”
“笑笑,”吕布一愣,拍了自己的脑袋,“我还忘记了,媳妇如今叫笑笑了呢,倒是比以前好听,”
吕布笑着答,可回味了她的话,却又是一脸的茫然,有些傻呼呼的样子,“救,”他转头看我,关切出声,“媳妇,你怎么了,”
“媳妇,谁欺负了你吗,不怕,你告诉我,我武功很好的,谁要是欺负你,我肯定打得他满地找牙,”他的声音很大,胸膛一挺,颇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味道,
“采薇,我真的不认识他,”跟吕布解释已经很费劲了,现如今还加了个采薇,
“不认识,”采薇满眼的不信,“那他是谁,”
“媳妇,”吕布也急了,“你是嫌弃我吗,”
我刚要说话,门哐当一声被踢开,木兮跨着步子走了进來,
“还以为你当真不想出來,沒想到却是挂着不想出來的幌子行了私会情郎的事情,你这一招倒是玩的不错,”木兮道,语气不善,
“虽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这位公子看來是认识我媳妇,”吕布道,“我因我媳妇敬你三分,可是希望你嘴巴放干净点,”
“呵呵……”木兮看了眼他,冷冷的说,“你不是想打得我满地找牙么,怎么竟还是不认得我,”他轻蔑的看着吕布,“口气倒是不小,只是不知你究竟有沒有这个本事,”
说话间木兮一掌袭來,直冲吕布胸膛,吕布手一挑,一个擒拿,轻松化解,木兮一个勾拳,一矮身接着出了脚……
两个人打的不亦乐乎,不过吕布轻松地不得了,木兮的武功显然沒有吕步布,渐渐地就有些招架不住的样子,
采薇和我站在一边,她看见吕布渐渐占了先机,完全不掩饰眉眼间的激动,她勾着我的胳膊,低声问,“若是他赢了,是不是就可以救我们离开,”
这个他显然是吕布,原來是这么个救法,采薇以为吕布可以带我离开,可是我根本不能走,我从未告诉采薇,我身上的蛊是被木兮控制着的,那个变态以血养蛊,每个月我都得吃他的解药,而那解药就是他的血,蛊不解,离了他,我只有死路一条……
吕布显然是认了真,一招招的越來越凌厉,木兮已经完全处于被动躲闪不及的境地……
“别打了,”我道,
突然的制止,两个人倒是瞬间就分了开來,木兮本就招架不住,得了台阶,忙想着识时务的退开,吕布叫了声媳妇,却是不愿轻易地放过木兮,击出的一掌收了力道,但还是重重的打在了木兮的胸前,
“采薇,我们该回去了,”我开口,
“笑笑,”采薇不信的看着我,仿佛我说了什么让人匪夷所思的话一般,
“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去,就要误了今天的训练了,”我接着说,拿起丝巾围了脸,
采薇沒有说话;木兮了然的冷哼了一声,一副算你识时务的表情,转身走了;只有吕布不淡定的抓了我的胳膊,
“媳妇,你不跟我回五原么,”吕布问,满眼的受伤,“为什么要跟他走,你是嫌弃我吗,我虽然笨,村里人叫我二傻,但是娘说了傻人有傻福;还有,虽然我很穷,但是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我不是你媳妇,”我狠了狠心,甩开他的手,拉着采薇就往外走,
我离不开木兮,也不是他的媳妇,又何必将无辜的他扯进这泥潭,
大清早的,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多,我和采薇跟着木兮,吕布跟着我,远远的就看见绾心阁的大红招牌,不知怎么的,我突然不想让他知道我住在那里,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转过身,摆出一副恶狠狠地架势瞪着紧跟在我身后的吕布,“我不是你媳妇,更不是你嘴里的那个任洪昌,”
“媳妇,你为什么这么说呢,”吕布有些受伤,但却坚定异常的开口,“虽然我们十多年沒见过了,但你一定是我媳妇,”
我心中无奈,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实在的,都说了我不是,他却还是不肯相信,
采薇一路上都沉默着,似乎还是不相信吕布跟我沒关系这个事实,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开了口,
“你们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