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反手轻轻抱住他,霍去病的动作就又缓下来。他凝视她的眼睛,启开她的唇,辗转吸吮,还需要什么多余的言语,他的爱情从澄清的眼眸中就可以看出来。
阿娇回吻过去,她抬起手来,在亲吻的空隙为他拆开发冠。她眼睛半开半闭地望过去,红色屏风上有金线织就的双鸳鸯,窗外的月色想必正好。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两个人都相当沉醉。这本来才是肌肤之亲的意义,因为相爱,因为渴望与对方有进一步的接触,因为想一个人想到心脏和皮肤都发疼,因为绝对的无可替代,所以才会这样手足相缠、耳鬓厮磨、肌肤相贴,所以才会分享快乐与喜悦。
痛楚来临的时候,阿娇抓紧霍去病的肩膀,低低“唔”了一声。霍去病立刻停下来,他也不知怎么安抚阿娇,只能使出仅有的一招:一遍又一遍地吻她。
技巧不够,只好拿情意来补。人都说爱情磨人,或许是真的,曾经那么霸道的一个公子哥儿少年郎,被磨成最温柔贴心的情人。
按霍去病的说法,这简直就是世上最完美的一夜,几乎超出他二十四年所能想象到的全部旖旎和快乐。
少年人当然贪欢无度,可是阿娇觉得累,疼是免不了的。霍去病也就乖乖放弃,他把阿娇抱在怀里,阿娇靠在他左肩上睡着,霍去病一直贪恋地凝视她的睡颜,实在忍不住,嘴角满足地扬起来。
真的是……太好了。
真正的完满,和灵魂回到家乡一样的安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