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鹏翔与宫宇骅两个男人分别站在车子两侧。一人手里拽着一个门把手。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却也沒能将车门拉开。
“你帮我一下。”或许是两个人都太紧张了。直到事故已经发生了5、6分钟后。孪鹏翔才突然想出应急的办法。他一边招呼车子对面的宫宇骅。一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來。
宫宇骅沒有明白对方的意思。但也冰释前嫌冲到他的面前。
“帮我扶着。”孪鹏翔将外套罩在车玻璃上。等宫宇骅按住衣服四个角落时。回身跑到自家门卫处。取了一根押门的铁棍折返回來。
“扶好了。”随着他口中的话音落地。宫宇骅将脸转向另一边。只听到“嘭……”的一声。离冷寒冰最远的一扇车玻璃被敲成‘蜘蛛网’一样的裂痕。
“再來一下。”宫宇骅似乎看到了希望。声音高扬着催促他再來一下。
“嘭。哗……”车窗玻璃应声散落。宫宇骅顺势按住衣服将飞溅的碎玻璃粒压在手下。
“冷寒冰……”他看到冷寒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并沒有昏迷。双手却捂在脑袋上。情急中。他顾不得拉开被撞得畸/形的车门。边喊边从车窗伸过手去。
孪鹏翔与他并排而站。将头抢着往车里探望着。见冷寒冰一直不说话。心脏突然悬到了嗓子眼儿上。
“我。我沒事。”冷寒冰自知自己只不过是头皮擦破了一点皮肉。但因事出突然。加之车子抖动的太过激烈。她一直头昏眼花。半天才回过神來。
她开口回应着车外的男人。弓着身子转回头去。见宫宇骅朝她伸出双手。她才又想起刚才的一幕。
冷寒冰的眼神情不自禁的落在了孪鹏翔的身上。看着他因为过分紧张而溢满汗水的额头。心里无端痛了一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冷寒冰想到此处。咬咬牙。心一横。将手搭上宫宇骅递來的大手。借着他手臂上的力道。从破损的车窗中钻了出來。
“你就该死……”别墅大门外。伍媚悻悻开口。声音很低。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听到。她的眼上扬着一抹得意。嘴角的笑容带着诡异的阴森。
女人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之所以可怕。不过是她重情重义。又太过执着。
伍媚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狠毒。她也积极的争取过爱情。只不过她不知道一个道理。单方面的感情毫无意义。于是。她固执的以为是冷寒冰破坏了她的爱情。抢走了她的男人。从变本加厉的打压、迫害到鱼死网破的狠绝。她也经历了无数身体与心灵的煎熬与折磨。
若是有人能在第一时间将这个道理告诉她。或许她会活的更好一些。
冷寒冰站在车外时。宫宇骅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男人身上的体温令她不安的心得到些许安抚。她的目光偷偷瞥向远去的伍媚。心里无端的忧伤。眼神也跟着黯淡下去。
她沒有说话。任伍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最终。那个爱到极致的女人彻底消失。她才不自觉的叹出一口气來。
“你沒事吧。”宫宇骅心疼的抱着冷寒冰。情不自焚的吻着她额头上的血痕。动作小心奕奕。格外温柔。
他的身后。孪鹏翔与冷寒冰对望着。他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眼神不断闪烁的同时。流露出无法言说的痛苦。
‘我该怎么做。才能拥有你。’孪鹏翔无声无息的述说着自己内心的忧伤。心脏莫名的抽痛起來。
他好想冲上去抱一抱冷寒冰。可是看到宫宇骅与她相拥时的背影。那样的和谐与温馨。他突然退缩了。
“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孪鹏翔在沉默了好一阵子以后。突然开口问道。
宫宇骅轻怔了片刻。眉心狠狠皱了一下后才舒展开來。他沒有马上将冷寒冰从自己的怀里放开。揽着她一起回过身來。对孪鹏翔说道:“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
“开我的车去吧。”孪鹏翔自知留不住冷寒冰。看了一眼宫宇骅后。又朝他身旁破败不堪的车子瞥了一眼。意在告诉对方。此时此刻他的提议是唯一的选择。
“不用了。打车更安全。”宫宇骅并沒有给孪鹏翔任何讨好冷寒冰的机会。他來的时候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加油站。那里有过往的出租车经过。走路大概只要5分钟。
他揽着怀里的冷寒冰。低声问了一句什么。见女人轻轻摇了摇头。他便扶着她朝那个记忆中的加油站方向走去。
孪鹏翔沒有阻拦。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驻足观望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个人从路口消失。他才转回身去。走到别墅的大门口时。他冷冷说道:“让所有人马上到前厅來。”
任何一个失误他都无法容忍发生两次。他的脸色极为阴沉。双眼透出一股寒意。带着周身上下散发出來的杀气。大步穿地草坪。朝前厅走去。
“老刘。你叫上后门的人。马上到前厅集合。”男人冲回门卫室。抓起对讲机匆匆嘱咐几句后。将别墅大门快速关好。奔着前厅跑过去。
别墅内外瞬间被一道高耸的黑色铁门阻断开。门里的人纷纷被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