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运气不错。绕过几棵大树后。已经见着在树丛遮掩的不远处波光粼粼。我蹲下身体。慢慢从土坡上一点点的滑下去。就在我快要落到地面上时。还是被绊着摔了一跤。
脚上的伤似乎更疼了些。我顾不得去查看。扶着树连忙站起來。继续向前走去。不一会儿。那一大片碧绿的湖水已然出现在眼里。
高耸的山脉矗立两边。一大片蜿蜒的碧波穿插其中。湖光山色。美不胜收。我探身望去。湖水清澈见底。我浅尝了一小口。冰冷的感觉顺着咽喉直击心底。将初夏的闷热一扫而光。
我喝了一些。又找了片较大的树叶舀了一些。准备带给他。大概是我技术的原因。沒走几步。树叶上的水已经漏光了不少。只剩下几滴不断晃动的水球还在作着最后的挣扎。
我试了几次都沒有任何进展。只能打算把他带到这里來了。
回去的时候。我又摘了几只红红的野果。这种野果吃起來的味道酸酸甜甜的。虽然不能裹腹。但也能暂时垫垫。
当我把收集到的食物拿回來时。他正闭目坐在地上养神。估摸着是听到了脚步声。他警觉的睁开了眼睛。一抹杀气闪过他眼眸。吓得我一哆嗦把手中的野果子滚落了一地。
“我在附近只找到了这些吃的。你先垫垫吧。”我边说边把地上的果子捡起來。放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才递给他。
“你的脸怎么回事。”他沒有接过果子。而是伸手轻抚在我脸颊上。我微愣。笑着道:“沒事。可能是刚才摘果子的时候被树枝扎的。你赶快吃吧。”说完。将手里的果子在他眼前摇了摇。
他沉默许久才接过。抓在手中也不吃。只是盯着我。我见他不吃。抓起一只果子轻轻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又渗入口舌。引得我又多咬了几下。
“你看。沒有毒呢。”我开心地嚼着果子。然后又把自己刚才发现的那一大片湖水的消息告诉了他。
“辛苦你了。”我尽量忽略着他看向我的眼神。就在我说的十分开心的时候。他忽然说了一句。
“嗯。”我转头看他。只见他薄唇微张。低沉的声音继续从里面传來:“阿远。你恨本座吗。”
我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題。自从我知道了他的真实面目后。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了。每次想喊他是师父的时候觉得十分别扭。想喊他王爷的时候。又觉得比喊师父更别扭。我发现我已经找不到适合他的称呼了。
“恨吗。”他又问了一次。我低下头去。仔细沉吟了一会儿:“恨你什么呢。逼迫我做你徒弟。还是总把我置身于险境之中。”说完。我抬头笑着看他。
“你…..总是这样的聪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也越发低沉:“若你不是你。该有多好。”最后一字化为深深的叹息。我听完后觉得这句话的信息量有些大。刚想再问清楚时。他已然将姿势保持着原样。闭目养神起來。我也只好闭嘴。继续吃着果子。
原本给他摘的果子最后全进了我的肚子里。这些红果子看起來虽小。却极易饱腹。吃完后。我单脚在周围活动了一下。又找了一根粗粗的树枝做我新的手杖。
他一直养神到下午才睁开眼睛。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又是:“我饿了。”我想他一定是故意找麻烦的。刚才给他摘了那么多的果子他不吃。现在又说自己饿了。明摆着就是为了整我嘛。
我沒好气的应了一声。只能撑着手杖继续为他寻找食物。这一找就找到了傍晚。因为这次我不仅摘到了果子和一些野菇。还意外的碰到了两只兔子。若是在正常情况下。抓兔子并不是件难事。只可惜我现在是名伤残人士。自是要费些力气的。
好在我学过武。只花费了些时间便把两只兔子打晕了过去。我拎着兔子一瘸一拐的回到他面前。指着兔子道:“呐。这是给你打的。不过我可不忍心杀死它们。要吃肉的话你自己來。”
说完。我已经把兔子扔在他面前。坐到了一边。我以为他肯定会命令我杀掉它们。但他看着这两只兔子。淡淡地吩咐了我去找些枯枝來。等我抱着枯枝回來之时。他已经把两只兔子宰杀完毕。而且地上竟然一滴鲜血也沒有。
“傻愣着干什么。快过來。”他看也不看我。把野菇塞进了兔子的肚子里。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來了两根树枝。一根上插着一只兔子。就等着我架火烤了。
我无语地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拿起火折子将它们点燃。他动作娴熟的将搭了个架子。把两只兔子放上去。不一会儿香气四溢。引得我直流口水。
随着白白的热气不断往上翻腾。兔子的肉香已经越來越浓。我坐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火上被烤得通红的兔子。直咽口水。
“想吃吗。”他拿着已经烤好的兔子肉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用力地点点头。眼睛也随着兔子肉的晃动而晃动着。
他弯弯嘴角。生生把兔子肉从我面前拿到了嘴边轻轻一咬。我已经能感觉到爽滑的肉汁顺着牙缝流入他口中。极香的肉质与他牙齿嬉戏。
既然这只兔子已经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