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含住金虹长风的唇,他忽地蹙起眉,像被什么刺痛,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脸,沒有说话,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黑发,
紫夜玉指抚上他的眉,似是想为他抚平那眉间的皱褶,
她的吻是那么让他着迷……金虹长风的血眸瞬时柔情万分,那么深那么浓的纠缠难分,前所未有的猛烈爱恋,引得他像着了火,正待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全身忽然一软,仿若被抽去了全部力量,动弹不得,连声音都被她禁锢,心,坠入了冰河,
“师傅,让我來解除我们之间最后的羁绊,”紫夜一指点在金虹长风的眉心,只见一点光芒从他的心口浮现闪烁并慢慢上升,到得眉心吸附上紫夜的指尖,沒入紫夜体内,
她的脸极白,手指的温度极冷,细细地描摩着那早已深刻于心的凤眸,如剑锋利的鼻峰,薄若剑刃的嘴唇,留恋而难舍,深情又决绝,
“对不起,我和你缘尽于此,从此以后---你--我--陌--路,”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她从臂上褪下一串佛珠,放回他的手心:“这个…… 是你那天托金虹长卿给我的,今日,都还给你,好好对暗雅,让她成为天下最幸福最让人羡慕的女人……,”
那日祭台之上,金虹长卿趁着拥抱的时候,把这串佛珠塞给紫夜,也许他是想帮助紫夜,然而,在神祭台上,所有的法器都会失去神力……
有些人事是世上最美好最值得拥有的……但却不会属于她,遇见、邂逅、经历、拥有过已是一种美好,
然而看到那串佛珠,金虹长风的脸却瞬间惨白,瞪着紫夜的凤眸快喷出火來,
“你在生气,”忍住心中的酸楚,紫夜勉强一笑,“沒关系,这是我和你最后一次见面,”她转眸深深看了一直当隐形人的媚娘一眼,素手轻扬……
“紫儿,这就走了,”金虹长风不知怎么的竟解了女神禁锢,扑身而上,长衣凌乱,最重要的是双手抱着的是,,紫夜的左脚,几乎用尽是全身的力气,
忍住心底的痛,紫夜重重一踢,男子吃痛,却更加抓紧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带我走,紫儿,把我带走,”
媚娘上前,想扶起扑在紫夜脚下的金虹长风,被他一个挥袖打开,力道大的几乎把她震飞出屋,
“长风,”随着媚娘起身走來的动作,她幻回了暗雅的摸样:“你我已是夫妻,你却连看见我都不愿意,你喜欢媚娘的模样,我就是媚娘,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
“够了,”紫夜打断了她下面的话,手中一团紫光蓄势待发:“再不放开我的脚,就别怪我不客气,”她把紫光发在金虹长风的头心,只要轻轻往下一压,就算他有永生不死的身躯,这一击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紫儿,紫儿,我只要你,只要紫儿,”他恍若未觉,只更加紧的抱住了她的脚,仿佛一放手就再也抓不到了:“带我走,紫儿,我要跟你走,”
“你,”察觉到他的异样,紫夜诧异地蹲下身,端详着他的容颜,不过是取回了他身上的女神契约,难道伤了他的根本,紫夜抓过他的手把脉,除了心脉有点乱,很正常啊,
“你來给他看一下,”紫夜示意暗雅上前,却不见反应,
转眸看去,却看见暗雅泛着泪光的美丽杏眼,那突然溢出的泪水,宛若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下,“殿主,请你带他走,”暗雅跪下,低哑的嗓音带着心已破碎的颤抖,
那日,从祭台回來后,金虹长风就完全变了,
他终日沉迷女色,对所有事情都不管不顾,就连和暗雅结婚拜堂,都是金虹长卿代替的,他还从金虹仁那日要來醒酒花布满了房间,把以前撤掉的大床重新安上,日夜呆在房间里,几乎沒有清醒过,
“这样下去,他会完全毁掉,”暗雅并不想告诉紫夜那些,但也不想金虹长风一直自欺欺人的活下去,“殿主法力通天,自然早就知晓一切,暗雅无能,能做的已经全部做了,我千算万算,却终究忽略了人心,”
她忽地抬眸直视着紫夜,“解铃还须系铃人,”
紫夜久久沒有答腔,恍惚盯着窗外的一抹朝霞,不知不觉,人间竟已度过黑夜,迎來了崭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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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有多爱就会有多恨,但若是连恨一个人都不想的时候,是不是就代表不爱,这个问題紫夜问了自己很多遍,却都沒有答案,
玉皇顶上,一场神族史上最惨烈的战役,拉开了序幕,
时以入冬,整个九华殿被冰雪覆盖成白色,当第一缕的阳光洒上山巅,折射出耀眼璀璨的光芒时,轰隆隆的巨响,顶峰上的积雪似乎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动,瞬间崩塌滚落,如巨石一般沿着山崖掉落,
九华殿内,金虹氏所有的老老少少都被召集而來,闹哄哄地评论着绝顶上的异常雪崩,
“这才刚入冬,山上的雪层是最坚固的时候,怎么就会崩塌了呢,”几个族中有点话语权的老者,抚着三羊须,眉头拧成了麻花,也想不出为什么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