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又低头含住那粉嫩的嘴唇。用力的吸了一下。然后如愿地看到那双照耀他天空的明眸亮了起來。
他的心也跟着一亮。
“紫儿。明天你不要去善仪苑了。”金虹长风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
“不。我要去。”紫夜沉醉与他和平日不同的爱抚中。虽然他脸上的胡渣扎得她痒痒的。她却舍不得放开。
他停止了动作。垂眸看着紫夜。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吗。”
紫夜想了想。再想了想。摇摇头。
他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尖。半真半假地道:“我是看你无聊。让你打发时间去的。你告诉先生。我是让你去玩的。你不需要和别人一样学那些无用的。”他那么轻易答应让她去善仪苑。还有别的原因。但他不想让她太担心。
“可是先生说。在金虹氏。女子只要是被善仪堂承认了。就会脱胎换骨。成为族中男子最想娶到的人。”紫夜紧紧望进他的眼睛深处。一字一字地说道。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沉思。仿佛一瞬间回到了某个场景。虽然极快消逝。却还是被紫夜收进了心里。
他拥紧紫夜。柔声道:“紫儿不需要被谁承认。紫儿要嫁的人是我。我喜欢紫儿永远是这样子。”然而。拥抱太紧有时候会让人看不清楚彼此。
紫夜第二件要学的是“坐。”
看着女先生在前面一板一眼地敛衣坐下。起身坐下敛衣。看那婀娜身姿软若无骨。紫夜确实不能把她和男子联想在一起。不过。记得孙子言说过。他是孤儿。莫非世上真有容貌一摸一样。气质眼神甚至连神采都毫无区别的人吗。就算是金虹长风和金虹长卿。都还有肤色的差别。
紫夜不相信这世间有那么多凑巧的事。这许多的巧合加在一起。还是巧合吗。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坐的时候要轻轻坐下。双膝并拢。手要交叠放在膝盖上。”女先生走到紫夜面前。牵起紫夜的手走到前面。让她站在示范的椅子前。又示意暗雅出來。站到另外一张椅子前。“來。二位请坐。”
吱呀。紫夜身下的椅子发出一声脆响。吓得她立即站了起來。转眼却发现暗雅端庄优美地坐在椅子上。正侧首看着她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紫夜觉得那笑很是刺眼。
“姑娘请再來一遍。身子要端正。两只脚要收着放到椅子下面去。來。姑娘。再坐一次。”女先生像是故意和紫夜过不去似得。
于是。紫夜起立。坐下。又起立。又坐下。坐了好多天。
这几天。每天夜里金虹长风都会來陪着紫夜。紫夜越來越沉默。金虹长风也越來越小心翼翼。两人除了拥抱。似乎无话可说。
紫夜回到自己座位的那天。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然而那晚。金虹长风沒有來陪她。她想告诉他。她终于可以把那把破烂椅子坐的不发出声音。她尖着耳朵。不放过走廊上的一点点动静。雀跃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冰冷。
那晚雪二和青三斗气。把所有的蚊子都下了毒。害的青三拉了一晚上。跑茅厕跑到脱力。往日这个时候。紫夜一般都会为青三主持公道。把茅厕堵住。让青三去雪二的毒窝里拉。臭的雪二敢怒不敢言。
但那晚。紫夜窝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几乎连呼吸都闻不见。青三和雪二看她难得的睡那么沉。悄悄地出去反手拉上门。
然而从那以后。紫夜在善仪苑的日子似乎好过了起來。女先生再也不针对她了。还会常常用一种可悲可怜的目光看着紫夜。紫夜被那样的目光看久了。不知不觉中心生疑惑。
金虹诺很不喜欢。常常会往紫夜的案几上放蛇。各种各样的蛇。最夸张的一次是把一条蟒蛇变的很小放在紫夜的座位上。紫夜那天刚好和金虹仁玩跳棋输了。心情不好。迟到了。一进学堂。发现坐在她后面的金虹冰芸刚被大家从蟒蛇嘴里拖出來。浑身都是蛇的哈喇子和胃酸……